遵遙縣的陸縣丞一直是鄧同知心裡的一根刺,這根刺想拔也拔不得,他怕三大家族怪自己貿然行事,壞了規矩。哼,三大家族在想什麼,鄧同知再清楚不過了,還不是三家人想用金礦討好林致遠,那當然就不能在林致遠到來之前將人給宰了。可是,陸縣丞不死,鄧同知心裡總是堵著一根刺。
幾位大人見這二人貌似要打起來,忙上來勸阻:“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何必動粗這可不是咱咱們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是要看林大人的眼色行事。”
遵遙縣令憤憤不平的坐回到了椅子上,越想心中越不平,索性側著臉背對著眾人。
“呦,這是幹嘛呢?”林致遠一進屋,就見二堂內氣氛詭異。
鄧同知忙笑臉相迎,“大人”一面讓座,一面給遵遙縣令使眼色,好在那縣令知道孰輕孰重,暫時放下了憤恨,勉強一笑。
林致遠早從吏部那裡得到了幽州諸官的履歷,加上有心人的指點,可以說,林致遠當即便可上任述職,不過。。。。。。他卻不急在這一時。
“諸位大人也看到了,公主殿下長途跋涉到幽州,已經消耗了大半的體力,不知誰能說說和親使者所在何處,羌夷人又是作何打算?”
鄧同知從袖口中掏出早就備好的摺子,裡面詳詳細細的記述了和親的議程:“這是西北那邊送來的,現如今羌夷的和親使者就等在咱們的城中的驛館裡,大人放心,他們只有十來個人,鬧騰不出什麼大亂子,昨日知道公主即將抵達,說是一定要來見見大人,我們沒經過大人的允許,所以就推拒了。”
摺子的第一頁和呈給皇上的那一份大同小異,也沒見多什麼奇珍異寶,只是第二頁上有了不同。林致遠嘴角微微下壓:“怎麼,大婚的時間定在了下月初五?這事兒皇上可知道?”
鄧同知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兒,低聲道:“下官也沒料到和親使者會選了這麼個日子,羌夷人說,初五是他們本族最盛大的節日,加上老王年邁,急於見到嫡子成家立業,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結果。”
這種話傻子才信。羌夷八皇子又不是沒成過親,連孩子都好幾個了,只是這一次為 了和天朝結盟,叫原配妻子做了小,現下這麼急急的改了成婚的日子,說明裡面大大的怪異。林致遠淡笑道:“既然這樣,明日就請羌夷使者來衙門議事,不過還請鄧大人代為說和一聲,下月成婚絕不可能,一是我們來的匆忙,後續還有更多的嫁妝未到,二嘛,公主殿下也要休整一段時日。”林致遠語音一頓,很是謙虛的說道:“本官初來乍到,有許多不明白的事情,還要請眾位前輩們多多的指教。”
鄧同知心裡不以為然,這小子猴兒一般精明,要是用的著他們指教,皇上也不必派這小子來了。
林致遠問道:“本官來的匆忙,只帶了一位師爺,不知道府衙裡可是有所準備?”
鄧同知眼前一亮,三大家族正愁沒辦法將自己的人塞到林致遠身邊呢,如今機會可不就來了?
“大人,下官已經為大人尋好了一位師爺,是咱們幽州城裡一名老秀才,也曾跟著先知府大人,熟知府衙中的典籍,無論是起草文稿,代擬奏疏,還是處理案卷,裁行批覆都是一頂一的能手。”
林致遠忙攔道:“據本官所知衙門裡的師爺是有定數的吧?”
“自然。不過以大人現在的品級,只有一個師爺顯然不夠,先知府大人在的時候一共請了五位,但只有一位享有官府配給的米糧,餘下的都要由先知府大人自掏腰包。”
林致遠笑道:“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鄧大人的好意,本官就領受了。請那位師爺明日來府中當差,他的錢銀不走官中,只從我名下過一過”
鄧同知臉上略顯失望,但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分,只能建議道:“大人這裡事情繁忙,那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