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宮女和士兵看到這邊突然的狀況,全都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我表面上裝出盡力施救的樣了,卻帶著燕琳游到了河心,低聲將我的計劃一一告知與她,燕琳此時才知道我一直都未曾將她放棄,纖手緊緊摟住我地身軀,柔聲道:“能讓你如此待我,我……便是真的死了也毫無怨言……”款款深情讓我為之動容。
在士兵的幫助下,我帶著燕琳重新回到了河崖之上,幾名宮女慌忙為她披上毛毯,護送著她返回車內。
我脫下外衫,換上唐昧帶來的乾爽武士服,遙望燕琳座車的方向,臉上禁不住流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會想到如此的方法和我接近,看來我將她變成一個真正女人的同時,也在潛移默化中影響著她地頭腦。
所有人都看出燕啟月在刻意延緩著我們行進的速度。李雄信已經不止一次要求我勸勸燕啟月,他生恐在規定時間內無法抵達淞江城。
我知道燕啟月這所以這樣做,是為了避免燕元宗和燕琳接觸,我也樂得她這樣,燕元宗雖說跟白晷一起先行,可是以他對燕琳的著戀,保不準他中途變卦在淞江城等我們。若是真的那樣,燕琳提前到達淞江城反倒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讓我意外的是,征途之中,始終沒有傳來燕元宗回頭的訊息,他和白晷已經離開淞江城往北,看來並沒有和燕琳相見之意,我越發想不透這件事,究竟是什麼讓燕元宗突然轉性。這麼多年地畸戀竟然可以說放就放。
焦鎮期和唐昧分別馳騁在我的左右,我們和後面的隊伍拉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越往北走,越是顯得荒涼,一連兩天已經沒有看到任何的人煙。
縱馬來到土丘的高處,前方是一片灘塗,遙望遠方空空蕩蕩,滿目瘡痍,雖然還是下午,天氣已經成為變得陰鬱了許多,濃重地雲層開始在空中聚集。
焦鎮期道:“看來馬上就要變天,今日我們還是先在土丘後歇息吧。”
我點了點頭,這裡距離淞江城只有不到兩天地路程,並不需要急於趕路。
李雄信讓手下計程車兵在平地上駐紮營地,帳篷剛剛搭好,天空便零星的下起雪粒來,我們躲入帳篷之中,唐昧找來一個火盆,點燃炭火。北疆的天氣說變就變,氣溫驟然下降,我開啟行囊,看到思綺送給我的那件貂皮坎肩,笑著搖了搖頭,白晷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將他的兩件坎肩分了一半給我,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穿上坎肩,來到火盆旁坐下,焦鎮期從外面拿著酒壺走了進來,大聲道:“看來今晚恐怕有大雪,我剛才獵到了兩隻野兔,讓士兵剝好了送來。
唐昧笑道:“打獵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不叫上我?”
焦鎮期道:“我去取酒地時候剛巧看到,並不是專門打獵。”說話間李雄信拎著那兩隻剝好的兔子走了進來。
焦鎮期接過兔子用鐵棍穿好,在火盆上炙烤。
李雄通道:“九公主那邊地營帳已經完全弄好,值班計程車卒也已經安排好,今晚平王殿下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了。”
我嘆了口氣道:“但願這雪千萬不要下大了才好。”
焦鎮期道:“此地距離淞江城已經不遠,即使是下雪也不會誤位元速率了我們的行程。”他又向李雄通道:“今晚可能會很冷,李將軍還是讓士卒將馬匹的四蹄全部包起來,以免被雪凍傷。”李雄信點了點頭道:“我去吩咐他們。”
我攔住他道:“此事不急,喝上兩杯在去!”此時外面風聲漸疾,馬匹發出一聲聲驚恐的嘶鳴。我湊到孔隙往外一看,卻見西北方半天空中,一團黑色的風柱正向這邊飛來,隨著越來越近,那風柱也變得越來越高,其高參天,與天地相連。還未臨近,便聽沙石相搏,發出陣陣怒吼,宛如萬馬奔騰,千鼓密擂,天鳴地叱,海嘯山崩,轟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