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低聲音道:“我實話告訴你,左逐流已經將我們這裡團團包圍起來,他要的不僅僅是你我的性命,還有我們龍氏的天下,你最好祈禱上蒼,讓我贏得這場戰役,否則我會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們龍氏的列祖列宗!”
歆德皇面如死灰,蒼白的頭顱低垂了下去。臉上竟然流出兩行眼淚:“逆子……逆賊……”前一句自然是罵我,後一句卻是罵左逐流。
我寫給左逐流的那封信,並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只是寫了兩個字“秋梧”,這是當年我在父親墓碑基座下所看到的兩個字,一直銘記於心,卻困惑不解。這秋梧兩字究竟是什麼意思?初始時候我還以為是母親和父親定情之地的意思,現在卻聯想到秋梧二字可能另有深意。左逐流既然曾經是父親的朋友,或許他會明白其中的意思,再加上父親傳給我的那幅地圖,或許能讓左逐流想起什麼。
派去的侍衛很快便帶來了左逐流的回覆。左逐流要求拜見歆德皇,確認他平安無事。
林悲風道:“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孤身前來!”
我卻知道左逐流絕不是為了歆德皇而來,那兩個字和那幅地圖已經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他想要儘快的揭穿這個謎團。況且在眼前的情況下,我們已經完全陷入他的控制之中,無論我們想怎樣對他,都不會影響到眼前的大局。
左逐流畢竟狡詐無比,他雖然一人前來,可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翼王必須和他交換,也就是說,他走入煉丹房的同時,翼王和趙嘯揚必須要留在他們的陣營之中,只有這樣才能確保他個人的安危。
我不禁暗讚美,左逐流心思縝密,果然是大康屈指可數的人物。
林悲風雖然不知道我要和左逐流說什麼,可是眼前的情況下我們已經無可選擇,痛快地答應了左逐流的要求,和趙嘯揚兩人一起與左逐流相互交換,以自身為質,促成了我和左逐流間的對話。
左逐流的表情仍舊如古井不波,縱使大局已然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從他的臉上仍然看不到任何的得意,單單是這種境界,世上已經很少有人能夠達到。
他微笑著向我點了點頭道:“平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左某早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死掉!”在他心中從未承認過我的太子身份,直到現在他仍然稱呼我為平王。
我微笑道:“左相國真的是神通廣大,大康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你的耳朵!”
左逐流揚起手中的信箋和地圖道:“左某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冒險前來探尋一個究竟。”
我稱讚道:“左相國的膽色果然非凡,本王要是真的想對付你,現在的確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左逐流道:“平王殿下難道就不顧及翼王和趙統領的性命嗎?”
我微笑道:“兩條性命和大康的江山相比又算得上什麼?”
左逐流沒有感到任何的恐懼,讚道:“平王的眼界果然深遠,左某開始嗅到一絲鮮血的味道了。”
我呵哥笑道:“左相國,本王讓你來是想讓你親耳聽到一件事,好解答你心中的謎團。”
左逐流微笑道:“希望平王殿下不要讓左某失望!”
我緩緩點了點頭道:“左相國仔細聽好了!”
我帶著左逐流走進囚禁歆德皇的房間,示意左逐流躲在外間,驅散負責看守的侍衛,這才來到內室之中,我故意沒有掩上內室的房門,好讓左逐流將我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歆德皇狠狠罵道:“逆子,你又想做什麼?”
我冷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當初為何要害死太子?”
歆德皇咬牙切齒道:“殺他根本不需要理由,若是我當初就知道有你這個孽種存在,我便連你和那個賤人一起殺了!”
我聽到他辱及我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