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仇必須以血相酬……”
巫山怪姥說道:“英兒,別說了,夔州府的官役們快來啦。”
地煞夫人應聲是,又向兩賊道:“巫山怪姥她老人家,你們不知是誰吧?她就是先夫的師父呀。”
母女倆抖開兩床布幔,點上兩賊暈穴,裹成一團背上。天魔夫人發出一聲尖嘯,招呼眾人撤走。
不久,一個老道婆帶著四名村婦趕到,說道:“一掃而光,第一場功德十分圓滿,還有事情麼?”
天魔地煞兩夫人齊聲說:“師父,我們走吧!兩個賊子全被活擒。”
“我們走!”老道婆說完,領四村婦先走了。
所有的人撤完,夔州府的吏役們還在五六里外。逸雲直待眾人去遠,方和如黑撲奔夔州。路上,逸雲說道:“這些人的仇讎怨怨,內情真不簡單。巫山怪姥這人,兄弟奇Qisuu。сom書,你可曾聽人道及麼?”
“家父確曾道及,約在三十年前,三峽水道極不平靖,上航的船隻,夜間多遭劫掠一空。後來就出了這位自稱巫山怪姥的人,把三峽中潛伏的賊子賊孫全趕跑了,水道方行平靖。她出現三峽為時極暫,僅有三年時間,爾後不知所終,想不到她會與這一群女人走在一夥。”
“聽地煞夫人的口氣,巫山怪姥之徒,即是地煞夫人之夫,是被這兩個兇賊所害,所以有此冤冤相報之事。”
“所以我阻止你不可干預,是是非非,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如不是俠義善良之人,咱們用不著打抱不平啊!”
“她們做得太絕了些,咱們不管,難道其他的人不管麼?且跟她們一程再說。”
“不!我們這就往河南一走。”如黑說得極為堅決。
“你急著回家了麼?”
“這倒不是,那些女人全不是好道路,我怕你……”他突然住口,將面偏開。
“兄弟,你把我看扁啦!依你,咱們明日東下。”
夔州府為了艾家三百零六具男女老幼屍體之事,鬧得烏姻瘴氣,所有的來往船隻全被封鎖,知府大人全力緝兇,他這頂烏紗帽砸定啦!
一連三天,兇手並無蛛絲馬跡可尋,據眼線所得訊息稱,兇手來自武昌府,他們的船隻,已撞碎在豔澦堆云云。
第四天水陸行旅解禁,畫肪一早便啟航東下。逸雲和如黑,也另搭一艘客船,直放武昌。
盛夏水滿,船隻下航速度奇快。三峽夜間禁航,白天航行異常辛苦,乘船的旅客,莫不提心吊膽,膽小的人友根本不敢出艙。
如黑在這一帶玩了近月,算是識途老馬,他拖逸雲坐在船首,指指點點意興飛揚。從豔澦大旋渦進入夔門,這是三峽中最險的瞿塘峽,也是最短的一峽,全長不到二十里,可是卻令人驚心動魄,過了瞿搪峽最東的鬼門關鐵灘,進入了巫峽,方稍為好些。
沿江的峽和灘,究竟不知有多少。過巫山,經金盔銀甲峽,再往下便到了巫山十二峰;沿途前後不見江,壁立千仞,端的不愧天下之奇。
畫航速度奇快,一過白帝城下游風箱峽,便已不見形影;而逸雲所乘的客船,卻比畫舫慢得多。
當薄暮時分,船抵歸州;水漲峽險,舟子不敢冒險快航,只好在歸州過夜。畫舫末泊歸州,可能已抵宜昌了。
翌晨繼續東下,船輕水急,一瀉而下;未牌左右船抵宜昌,靠在南關碼頭,客人忙著上下,船老大說是要等晚間才可向下發航。逸雲對如黑道:“兄弟,宜昌可有什麼名勝逛麼?”
這時,兩人正在艙面相並而立。如黑笑道:“怎麼沒有?什麼郭璞臺,三遊洞,庵詩廟……”
“咦!”逸雲突然向側驚呼。
如黑並末在意,還道逸雲對這些古人不感興趣,續說:“別認為這小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