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出去了客棧。
泉州一直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再加上富足的糧食產出,一直是一個經濟比較發達的地方,賭坊和青樓妓院也是隨處可見,比一般的地方還是要多,雖然都是比不上都城的規模,也是不敢小覷了。
樓漠白帶著兜帽穿行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裡,沒有引起絲毫人的注意,這一點倒是讓她頗為欣慰,看來自己的這張臉還是要遮著,以前的臉也是被遮住,現在露出真容還是要遮住,自己還真是……
信步而行,走了一會兒就來到了泉州最大的賭坊門前,老遠就能聽到賭坊裡邊傳出來的各種吆五喝六的聲音,賭徒們還是一腔熱血,有人在裡邊一擲千金、輸到血本無歸,有人在裡邊卻是渾水摸魚、贏到數錢都是手軟,賭坊就是一個天堂和地獄共存的地方,看你會不會堵,看你敢不敢堵。
樓漠白走了進去,只覺得裡面一道熱浪朝自己撲來,這個賭坊相較於三年前來比,規模似乎要大了許多,大廳更為敞亮,好多個桌子旁邊都是圍繞著神色各異的賭徒們,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人不停的往二樓進出,似乎二樓也有著賭局。
隨手拉過來一個看似招呼客人的女子,女子被樓漠白這麼一拉,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臉說道,“客官想要賭什麼?我們這兒可是什麼型別都有,包管讓客官滿意啊!”
“你們這兒的老闆是誰?”樓漠白不答話,只是問了一句,女子一聽不禁疑惑的皺皺眉頭,“客官問這個是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老闆是誰,據說這老闆一直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
樓漠白聽到這裡忽然一笑,“那你們這兒管事的人又是誰?”
女子眼中的疑惑是越來越深,有些覺得樓漠白是來這裡找事的,“我們這兒的管事姓王,客官你到底有什麼事兒?不賭錢的話你就該去哪兒去哪兒!”
樓漠白聽到這話也沒有動氣,薄紗後面的嘴角緩緩上揚,“把你們這兒的管事請來,我有話問她。”
“笑話!你說請就是請?你……”女子禁不止嗤笑一聲,樓漠白也不再和她多言,手指輕輕一彈,一枚金豆子就是飛快的朝女子飛去,女子下意識的伸手一接,當看到手裡的東西時,立刻眉開眼笑就差沒倒貼上來了。
“客官您等著,我這就給您去請啊!”女子笑的快要合不攏嘴,屁顛屁顛的跑向了裡面,手裡不停的摸索著那顆金豆子,心裡只是狠狠的感嘆:發財了,發財了,要發財了!
樓漠白安靜的站在門裡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一雙眼睛透過薄薄的紗簾看著賭坊內的一切,看著所有賭徒瘋狂的模樣,這賭坊一天的進賬少說也有千百兩了……
這麼看了一會兒,樓漠白就掃了從賭坊二樓下來了剛才的那個女人,而她身後跟著的則是一箇中年女人,看上去一臉的精明算計。
一臉精明算計的女人走了過來,老遠的時候就在用眼神打量樓漠白,樓漠白也是任由她打量,走到面前時,樓漠白對女人拱拱手,“王管事。”
王管事一見樓漠白行禮,立刻回了一個,揮退了剛才引路的女人,這才低聲對樓漠白說道,“這位客官要是有什麼要事,我們不妨換個地方再談,這裡畢竟太過嘈雜。”
樓漠白卻是淡淡的搖搖頭,手掌一翻又是一枚金豆子放在掌心,豆子渾身都是通體發光的金色,明眼人一瞧就是知道黃金的純度很高,王管事一瞧不禁面色微變,“客官這是什麼意思?”
樓漠白將金豆子遞給王管事,輕輕開口,“把這金豆子帶給小柯,就說這豆子的主人回來了。”
王管事一聽不禁面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樓漠白的臉被薄紗徹底罩住,顯得有些神秘,“別管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只需帶到話就行。我住在如約客棧裡,讓她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