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天動身,離開清河府了。”
“哦?決定了?”
“嗯。原本來清河府,是為了給端木家主賀壽。如今壽筵已過了月餘,師門那邊催促我回去。靜兒,你……跟我一起麼?”
晏冰期待的看著月夜下,更加出塵美麗的靜兒。他知道,若是靜兒點頭,那他們還有希望;若是拒絕,也許要很久才能再見面了。
如果那樣,即便彼此都有好感,或許……也難以在一起了。世事多變,誰知道下一刻是什麼呢?
“端木府那邊,還有些事情未完。容我想想,明天給你答覆。”
考慮了一下,靜兒如此說道。
……
“她怎麼回答的?”
“說要考慮。”
“這樣啊……”花燦抓抓頭,“我還以為她會明確的,拒絕你呢”
聽到友人不滿的重重哼聲,他笑笑,“不是我說,她在端木府過得很好,聽說出入自由,艾瘋都對她另眼相看。而你,在青雲門的處境艱難,她去了,你又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再說,還有小貞呢你不也覺得希望渺茫,才肯在最後的時間摘下面具?”
“想讓她記得你吧?而不是一張面具?”
晏冰落寞,深深的嘆一口氣,迷茫的望著無盡夜空,明星璀璨,皓月生輝,在這個寂靜微涼的夜晚,他第一次嘗受到的情之滋味。
輾轉反側、左右為難啊……
花燦略微能體會他的感覺,想了想,呵呵的換了口氣,“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挺相配的。外貌上就不用提了,你性格平和,骨子裡卻含著傲氣。靜兒呢,她看似清新脫俗,其實啊,很有暴力傾向……說真的,我覺得你們太般配了若是彼此錯過,到哪裡再找這麼合適的呢?”
“放寬心吧,我覺得靜兒會慎重考慮,不會讓你失望的”
“希望如此吧……”
……
第二日,靜兒如常的進了端木府,直奔霧溪林。因那股常年不散的陰霧,隨著高大大樹的倒下,已經渙然一空,讓人畏懼的毒花毒草,也轉移了位置。如今的霧溪林,來往的僕人漸漸多了,臉上也不都青紫菜色,而是掛滿了笑容,背脊都挺直了幾分。
見到靜兒,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恭敬行禮——靜兒不僅挽救了五爺流毒的性命,也讓他們大夥過上了舒心的日子,再不用受毒花毒草的侵害。
靜兒今天來,是做最後一次治療。
比第一次的惡氣沖天,這一次的效果沒那麼驚人,卻依然讓流毒痛苦不已。一股股的刮骨的疼痛過去,汗溼了衣襟。
約一分鐘後,靜兒脫下雨衣、膠鞋,結束這次治療。她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小木槌,敲了敲流毒的兩條腿,很是認真的問,
“你故意服毒,又在你居住的院落種了毒花毒草,是為了治病?”
“嗯。胎裡帶的,就是因為服食太多毒藥,才閉塞經脈,以至於性命垂危。”這一點,沒什麼好隱瞞的,流毒簡略的說了。
“唔”靜兒思慮了一會兒,這樣的話,更為難了啊要避開有毒但是有用的藥性,再打通剩餘經絡,對神識有很高要求啊稱得上入微的程度了
“你想不想站起來?”
“想的話,十萬靈幣,我幫你治”
流毒猛的一抬頭兩隻凹陷下去的眼睛緊緊盯著
正在旁邊為父親擦汗的雲嶺也愣住了,吃驚的望著靜兒,“什麼,你說什麼?你能把我爹爹的腿治好?那他可以下地走路了?是不是?”
“我不能保證。也許能在柺棍的幫助下,走幾步。畢竟他的腿部經脈受損最嚴重,想要恢復正常人……很難。我估計,從一開始,你父親把毒素逼往腿部,這麼多年的侵蝕,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