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反而會傷害人,同時自殘,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兩方面鬥爭了一會兒,靜兒悚然反應過來,她這是怎麼了?
心,一時包含同情憐憫,一時冷酷無情。說到底,這是人家的私事啊,與她什麼關係?
她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
方少華回去就病倒了,病勢洶洶,當然,傳到雲鵬的耳朵裡,就是“夜裡散步被冷風吹到了,受了點小風寒。”
雲鵬連忙丟下手頭忙亂的事情,天天看望少華,噓寒問暖,命人煎藥、看顧,關心的……就像以前他們交好時。
少華被第二人格點出心中的陰暗心思,那是他自己也沒認真想過的,不得不承認,他的內心的確有這重意思,所以對雲鵬,就有些愧疚、感懷、無奈、不甘,種種複雜心思。
病中見雲鵬如此關心他,那些心思淡了大半,只記得他的好來。靜兒也來看望他時,難得對雲鵬說了幾句好聽的話。
“不用天天來。我又不是紙糊的,挨兩天,就好了。”
咳嗽了一會兒,方少華面孔漲的通紅,一邊說,一邊用帕子擦擦額頭的汗——郡首大人的功夫,可不是蓋的。
雲鵬連連說,“不麻煩、不麻煩”,心中暗自高興,少華好像沒以前那麼排斥他了啊?是不是代表,不絕交了呢?
他正開心,不久就聽到端木府傳來的一個訊息,端木豐城被家主禁足,關在祖祠。
這個節骨眼兒上,為了何事要禁足?
雲鵬不是真的蠢人,略微一想,眼眸驀的放大,噹啷一聲,藥碗掉在地上,整個人都是嗡嗡的,站立不穩。
方少華嘆息,雲鵬終究還是知道了。
望著猶自擺動的門簾,他無奈的抿了抿唇,望著身旁清麗宛然的靜兒,
“靜兒,你,你跟著鵬程回端木府吧”
“什麼,你讓我跟他走?”
“是啊?”方少華不理解靜兒的驚訝所為何來,只是耐心的說,
“這個打擊,一定很大——郡首大人就是謀害月姨娘的兇犯他還殺害的自己的幼子,真真喪心病狂鵬程他恐怕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你知道他的性子,又沒有云鵬的精明……萬一衝動起來,做了什麼挽回不了的蠢事,就不好了。”
靜兒的心,緩緩沉了下去,少華究竟是不是暗夜蝙蝠呢?如果他是,為什麼總是在重要時刻,把自己推給雲鵬呢?
“你確定嗎?”
最後又問了一句。
有點奇怪,少華還是點點頭,“嗯。鵬程只聽你的話,有你在,還能勸阻他一二。”
好一會兒,靜兒才頷首,“好吧。”
轉身離開時,不知為何,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
靜兒隨後趕到端木府,可雲鵬已經出事了。
他不顧祖父下的禁令,一個人去祖祠質問端木豐城——不幸的是,“詛咒”發作了。端木豐城喪失理智,狀若瘋狂的打傷了他,好險活活掐斷了他的脖子。
聞訊而來的端木凌天,雲鵬的親生父親,看到幾欲瘋狂的兄長,還有被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兒子,居然只對後者輕輕瞥了一眼,腳步都沒怎麼停頓,就進祖祠去關心他的哥哥了。
隨後出來,對兒子也不是慰問傷勢,而是讓雲鵬去見豐城。
因為清醒過來的豐城,知道自己詛咒發作,傷害了雲鵬,心中愧疚難安。凌天是讓兒子看望他的八伯父,告訴他,“我沒事,我一點也不責怪您……”
世界上竟有這種對兒子不聞不問、漠不關心的父親?
雲鵬要崩潰了。
他的心靈和身體受到了雙重創傷,多年藏在心中的不滿,怨恨,像火山熔岩一樣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