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超然似乎有點生氣:“你怎麼都不問我,為什麼不能去接你。”
“你很忙的嘛,當然不會天天有空來接我,公司裡事情那麼多,當然是忙正事重要。”芷音覺得自己這樣體諒,通情達理有什麼不對。
超然卻更生氣,他倒希望芷音像個不講理的小女人,扯著他撒嬌,耍賴,使氣任性,埋怨,責怪他為什麼不來,末了再想個法罰他,可是芷音從不如此,好像他來與不來無所謂似的,恨道:“可不,當然是公司的事重要,我未來一個星期,不是,一個月,都很忙,你都自己打車回來。”啪,電話掛了。什麼什麼嘛,芷音瞅著話機生氣,死超然抽什麼瘋。
再坐到桌前就悶悶的,俊彥只不時勸她吃菜,一個字也不過問。旁的人恐怕會忍不住問,朋友打來的?怎麼不開心了?他真好耐性。
芷音把他的對白檢索一遍,看是差在哪裡了,好像他有問:“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去接你?”自己說完了話,後來他好像就生氣了,別看超然生得人高馬大的,有時很小孩子脾氣的,胡亂把最後兩口塞進嘴裡,出去給他電話,討厭的超然,吃個飯也不讓人安心。
“超然。”那邊不響,明明是接通了。
“超然。”芷音再叫,她也不是很好脾氣的,超然賭了下氣,又怕她再把電話掛了,哼了一聲:“幹什麼?”
“為什麼不能來接我?”簡直是鸚鵡學舌,可他偏偏要的就是這個嘛,怪哉。
“趕不過去。”他沒好氣。
那邊好安靜的,芷音疑惑:“你在哪?”
“高速路上。”好像有點狀態了。
“那怎麼聽不見車聲?”
“沒開車怎麼會有車聲?”
芷音不奈:“是車子拋錨嗎?你不能一次和我講清楚?為什麼要像擠牙膏問一句答一句。”
“講什麼清楚,你又不擔心。”他還餘怒未熄,頓了頓,終於道:“高速路上連環撞,擠在這裡走不了了。”
芷音倒吸了一口氣,“你有沒有受傷?”
聽到她口氣裡的焦急,超然像是滿意了,笑笑:“受了傷還能和你嘔氣,一點都不關心我。”
“我沒想到嘛。”芷音稍稍放點心:“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哪裡知道,車子在高速上堵了前後好幾公里。”
“那我做好飯等你回來吃。”
“這還像句話。”超然展顏,在公路和堵了三個多小時,寸步難行,真能把人給急死,聽她這樣說心情大好:“不過你先吃,別等我,我早了起碼也要十點鐘,餓壞了你。”
“車上有沒有水?”
“還好有瓶果汁,如果是你就慘了,路邊都沒有衛生間,男人可以就地解決。”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芷音莞爾:“我才不會像你那麼倒黴。”蒼茫的暮色從窗戶透進來:“不和你說了,我得回去了,一會兒天就黑了。”
“到了家給我打電話。”被人牽掛不是不幸福的,芷音答應一聲掛上電話。
轉回到餐廳,俊彥的湯都已經喝完了,她如平日一樣把碗盤搬進廚房,清理好。不多一句言語,自小嚴格的家教讓她知道,如何才叫自尊自愛,她不會隨隨便便做一件事,說一句話,給機會讓別人說自已*,尤其面對這樣一位年輕男人的時候,而且這個男人還很帥,而且自己還對他很有好感,就更是如此。 。 想看書來
我送你回去吧
出了小區的大門,夕陽的餘暉已隱沒在林立的高樓之後,街燈一盞一盞悄然亮起,眼前車流滾滾,行人匆匆,典型的都市繁忙節奏,紐約像一片深海,而這所有是深海里的沸騰,看著一張張高鼻樑深眼睛的面容在眼前漠不相干地一閃而過,身在異鄉的孤寂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