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三郎,你說甚?”李旦也是一副沒聽清的樣兒。
狄仁傑、王孝傑他個一臉的詫異,目光在李隆基身上溜來溜去。
李隆基請命擊邊這事兒,太出人意料了,誰也想不到,要不詫異都不成。
“三郎,你再說一次,你要做甚?”武則天明明聽得清清楚楚,卻是不敢相信,目光在李隆基身上溜著。
“祖母,孫兒請命去邊關打突厥。”李隆基頭一昂,胸一挺,激昂昂而言。
“噗哧。”武則天還沒有說話,武三思和武承嗣就是失笑出聲,二人不住搖頭,一臉的譏嘲之色。
“你去打突厥?你象那塊料麼?”武三思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兒,冷笑著譏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甚樣兒。”
“沒錯。”武承嗣忙接過話頭,道:“就你一小小童子,若是上戰場的話,還不被突厥笑話死!笑我大周無人!”
“嗯。”所有人,包括武則天、李旦在內,都是重重點頭,大為贊成這兩人的話。
李旦對武三思和武承嗣只有恨,就沒有好感,也是不得不贊成二人的話,誰叫他們說得在理呢?
“三郎,休得胡鬧。”武則天臉一肅,衝李隆基道。
武則天不同意,這在李隆基的意料之中,一點也不意外,道:“祖母,我這不是胡鬧呀。你想想,我年紀雖小,我可是立下大功了呢。大食行刺泥涅師,不是我識破的麼?”
阿拉伯帝國行刺泥涅師,只有李隆基發現端倪,最終識破了其陰謀,救下了泥涅師,這還真是他的大功,誰也無法否認。
“可戰場上刀槍無眼,一個不好就會喪命,你不能去。”武則天一愣,緊接著搖頭。
她很喜愛李隆基,自然不願讓李隆基去冒險,她這是一番好意。
“祖母,我身手了得,我不怕。”李隆基昂頭挺胸,道:“阿卜杜拉不就是被我親手擒下的麼?阿卜杜拉是大食的好手,萬中無一,都不是我對手呢,我去邊關的話,足以自保。”
“又沒人看見,誰知是不是你手下擒住……”武三思對李隆基特別不爽,就要譏嘲。
“閉嘴!”然而,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武則天喝斥,武三思一個哆嗦,只得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三郎光明磊落,怎會做此等下作之事?”武則天兀自衝武三思喝道:“休得有小人之一心度君子之腹!”
李隆基生擒阿卜杜拉一事,那麼多人親眼看見的,哪會有假,武則天當然不會容許武三思在這事上給李隆基抹黑。
“武三思,你這孫子,你要是不信,我們兩個來比劃比劃,誰輸了誰是孫子。”李隆基衝武三思一揚下巴兒,挑釁道。
“你……”李隆基雖然年歲不大,卻是勇猛過人,真要與李隆基比劃比劃,武三思肯定不是對手,武三思哪敢自取其辱,只得把臉扭到一旁。
“真是個孫子。”李隆基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罵一句武三思。
武三思把這話聽在耳裡,只覺怒氣直衝頂門,要是他真有過人的身手,肯定要與李隆基比劃比劃。
“祖母,你還沒上過戰場吧?”李隆基扭過頭,衝武則天道。
“三郎,祖母是女兒身,怎能上戰場?”武則天白了李隆基一眼。
女將上戰場,不是沒有,就是太少,武則天雖是女皇,也沒有上過戰場。
“祖母指點江山,氣吞四海,愧煞多少男兒,登基稱帝,更是開一代先河,卻沒有上過戰場,不覺得遺憾麼?”李隆基笑呵呵的道。
“是有點遺憾。”武則天是中國歷史上的唯一的女皇,俯視群雄,指點江山,令多少男兒自愧不如,就是沒有上過戰場。每每想到這事兒,武則天自己也覺得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