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辭看著男人沒好氣的開口,“傅總,你是閒的無聊嗎?大半夜的扮鬼嚇人太過分了。”
男人從古樹下面走出來,直直的睨著溫墨辭,“你大半夜的送女下屬回家,在我看來更過分。”
溫墨辭伸出手輕撫了下心口,眼含狐疑的看著他。
“你不會一路追我到這裡吧,你和桑榆是什麼關係,你要說是遠房親戚關係,我根本不信。”
男人站在原地沒動,唇畔上染起幾分冷峭的弧度。
“溫總,我到這裡來,完全是因為你,你跟你的朋友紀晏北一樣是個花花公子,我怕你對我家親戚圖謀不軌。”
藉著幾分暗光,溫墨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站在對面的男人,試圖從他雙眸中看出點什麼,奈何光線太暗,沒看出來。
他轉身看向身後的樓棟,伸手虛指著。
“那傅總現在也看到了,我把桑榆安全送到家了,沒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我可以走了吧。”
對面的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唇角不受控制的揚起。
他當然看到了,看到了溫墨辭被一盆水兜頭澆下,淋的像只落湯雞。
看到溫墨辭轉身要走,傅景淵出聲叫住了他。
“等等,我還有事。”
溫墨辭一臉無奈,他還要快點回家呢,衣服雖已吹乾了,他還是想快點換掉,總覺得穿在身上不舒服。
“傅總,最好長話短說,我等著回去。”
看到溫墨辭背對著自己,傅景淵上前幾步站立在了他前面,深邃漆黑的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溫墨辭。
“溫總知道桑榆有男朋友嗎?知道她和她男朋友過年就要訂婚了嗎?”
溫墨辭輕笑幾聲,一臉無所謂。
“我知道啊,她有男朋友又怎樣!過年訂婚又怎樣!”
男人伸出手,揪著溫墨辭的衣領,手背上青筋暴起,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你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還來招惹她,你不要玩弄她的感情,你這種花花公子的遊戲她玩不起。”
溫墨辭伸手拍開他的手,舌尖抵著後槽牙,眼裡都是玩味。
“你怎麼知道她玩不起,你今天是以什麼立場跟我談這些,如果只是因為她是你繼母的外甥女,那你真是太多管閒事了。”
“溫-墨-辭。”男人握緊拳頭,咬牙切齒。
“不管我是什麼立場,我警告你不要招惹她,讓她安安靜靜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溫家獨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兩個男人就那樣站在黑夜中無聲的對峙著。
十幾秒後,溫墨辭先行移開視線,他沒理傅景淵,轉身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後,他頓住腳步,背對著傅景淵開口。
“不好意思,傅總,我恐怕沒辦法答應你,她有沒有男朋友,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甚至我還有點高興。”
臨走前他又加了幾個字,“真是刺激!”
面容冷峻的高大男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古樹下面看著那個囂張的背影走遠。
夜色如被濃墨渲染過一般,越來越黑,過了很久,男人才抬步回了不遠處的車前。
黑色的古斯特駕駛門外,男人斜靠在車邊,低頭點燃了一根菸,一點猩紅在黑夜中忽明忽滅。
男人的自控力很強,除了當初分手消沉的那段時間每天抽菸,他平時是不抽菸的,可今天他實在忍不住想抽一根,想快點平復煩躁的心情。
看著剛才溫墨辭離開的方向,男人掐滅了手裡還沒吸完的煙。
“不要臉的變態,等著。”
男人抬頭看了眼六樓還在亮的房子,面無表情的開車離開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