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淡淡地掃過杜珍瀾:“也對,讓人犯安靜點。”
隨後,他看了眼一邊的鶴衛,鶴衛立刻抬頭直接拿著佩刀刀鞘子在杜珍瀾後腦一敲,只聽‘咚’一聲悶響,她便兩眼一白,直接翻暈在了雪地裡。
鶴衛下手極重,杜珍瀾躺下的地方很快就滲出了點點的鮮血,血紅襯著白,異常的觸目驚心。
僕人們瑟瑟發抖,幾乎全回不過神來,不過短短片刻之間,就見到自己主子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公主瞬間變成階下囚。
百里初方才輕呼了一口氣,幽幽涼涼地道:“嗯,如此甚好,本宮經不得這大吵大嚷的嚇。”
秋葉白太瞭解百里初那古怪的性子,只搖了搖頭。
而五姨娘並一干秋家下人望著地面上那一灘嚇人的血,皆渾身一僵,默默無言。
果然是驚不得嚇的‘嬌弱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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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杜珍瀾押走之後,五姨娘見了血只覺得犯暈,再加上她一介膽小的深閨夫人也撐不住今日如此多的‘驚喜’連連,秋葉白便讓人趕緊扶著她回院子歇息去了。
同時又讓寧春警告了一番杜珍瀾身邊的下人之後,將那些下人打發離開。
看著原本熱鬧的地方瞬間變得冷清了許多,百里初方才看向秋葉白,目光幽幽涼涼,似一片幽沉之海:“本宮要回院子了。”
秋葉白看著他,心情複雜之極,卻點點頭:“嗯,我……下官也要回去了。”
百里初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向小院的方向走去。
秋葉白遲疑了一會,便也立刻跟了上去。
見著主子們一前一後地走著,鶴衛們都乖覺地落後了數步跟著,而寧春遲疑了一會,想起自家主子那日歸來之後站在門前望著下人房發呆的模樣,她最終也是退了數步,和鶴衛們默默地跟在百里初和秋葉白的遠處。
“殿下今日,怕不是來專門演這出‘爭風吃醋’的戲罷。”秋葉白看著百里初一直沒有說話,她還是忍不住輕聲道。
百里初頓了頓,淡淡地道:“此事雖然非杜珍瀾所為,但是她是提供便利的參與者。”
秋葉白點點頭,瞭然道:“看出來了。”
秋家防範再差,也不會讓一群刺客還帶著火彈之類的東西潛伏進來,若說是沒有內應,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事。
何況杜珍瀾方才那副樣子,騙騙別人也就罷了,連她都騙不過,更是絕對騙不過百里初這人魔。
今天百里初大約就是為了領人來將杜珍瀾抓捕歸牢的。
天牢與詔獄,是這世間權貴官宦們最畏懼兩個去處,一在控鶴監掌控之中,一在司禮監的手裡,其中天牢主圈囚皇族及犯罪的高階宮妃、世家大宦,進去不管是誰都少不得要脫層皮。
“但是殿下這般動了手,只怕會打草驚蛇,或者……。”秋葉白頓了頓,遲疑道:“你根本就沒有打算抓捕真兇。”
百里初籠著手在暖狐袖筒裡,一邊似欣賞著沿途雪景,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沒錯,本宮沒有打算抓捕真兇,只是為了給對方一點子好看罷了。”
秋葉白心中梭然一動,有些狐疑地抬眼看著他精緻如雕刻的側臉:“殿下是不是知道誰是主使者?”
百里初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莫測微微一笑:“小白,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兒。”
秋葉白見他不願意正面回答,她遲疑了片刻,心中隱約地有了點感覺,卻又拿不準自己的直覺準不準,但還是試探著上前一步,攔在他面前道:“殿下,你是不是打算動秋家?”
百里初如果真的討厭杜珍瀾到動了那樣重手的地步,杜珍瀾根本沒有命能活到今日。
但今天忽然這般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