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靜睡著的人,她望著他精緻的五官,有些出神,指尖輕輕撫摸過他的額頭、鼻尖和嘴唇,最後停在他的下巴上。
這是她中意著的人,她中意上一個危險的男人,佛和魔這兩種人性的撕扯從來沒有那麼清晰地在一個人的身上展現過。
挑戰還真是夠大的。
不過……
她抬起頭看著窗外的驕陽,無聲地一笑。
有什麼關係呢,她中意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特殊的他,世界裡只有她的他。
……
秋葉白就這麼看著床上之人的睡顏,不知什麼時候她自己也靠在床上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是因為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四少,用午膳了。”
秋葉白迷迷糊糊地就要起身,卻忽然被人按了一把,她沒有防備之下又躺了回去。
“嗯?”她低低叫了一聲,一下子清醒過來,抬眼就對上一張近在咫尺,放大發的精緻靡麗的面容,嚇了她一跳。
“阿澤……。”她下意識地喚了一聲,但隨後便知道自己喚錯了人。
因為那人的面容上一雙黑眸正幽幽涼涼地看著她,聽著她這麼喚自己,他挑了下眉:“怎麼,和那蠢物呆在一起不過一夜便成了笨蛋麼?”
秋葉白挑眉:“嗯,這般刻薄惡毒,肯定是我的公主娘子了。”
她心中暗自默唸,元澤這個混蛋,果然是和百里初一樣,惡習不改轉過背又不聲不響地溜走了!
“嘖。”百里初輕哼了一聲,抬起身子來。
秋葉白這才得以從他腿上抬起頭,支起身子坐好,手肘擱在膝蓋上支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阿初,你讓阿澤出來是個什麼意思,就為了讓他出來念個經,我可不覺得你是這麼大方的人。”
尤其是還讓阿澤和她一起呆了一夜。
百里初坐在桌邊,徑自取了她的茶杯喝了一口裡面的蜜茶,慢條斯理地道:“怎麼,小白不想見到阿澤麼?”
她有點琢磨不透他話裡的意思,便悠悠一笑:“阿初想聽我說想還是不想。”
見她將球踢回給自己,百里初輕嗤了一聲:“奸詐。”
“承讓,承讓。”秋葉白利落地從床上起來,笑著輕拍了下百里初的肩頭,隨後便去給寧秋開門。
對於這種敏感的問題,怎麼答怎麼能讓這小心眼的魔頭挑毛病,最好當然是不要正面回答,何況她可沒有做什麼對不住他的事兒,自是問心無愧。
百里初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幽涼的眸光微閃,隨後唇角微微彎,沒有再多問。
寧秋端著食物在門外站著,她是知道在殿下在的時候,沒有得主子們的喚,是不能進房門的。
見秋葉白來開門,她上下打量了好一會,才一本正經地問:“可要讓雙白他們準備雙人份的洗澡水?”
秋葉白指尖在她紅唇上一彈,笑罵:“平白生了漂亮的小嘴,偏生嘴欠。”
兩人平日裡也這麼‘打情罵俏’。
但寧秋瞅著屋內的某人氣場又冷了點,隨後搖搖頭,將手裡的托盤給她手上一放:“還是勞煩四少你進去伺候殿下罷,殿下心情似不太好。”
隨後,她一溜煙離開了。
秋葉白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托盤,搖搖頭:“這丫頭!”
她專色端著托盤回到桌前,見百里初一雙眼尾斜挑的烏瞳正瞅著她,幽幽涼涼的眸光讓她都有些不自在,便輕哼了一聲:“好了,別看了,一早上沒吃飯,一會子吃了好歇息去。”
要不然又一睡一天一夜。
百里初看了下飯菜,都是他喜歡的菜色,神色方才好些,淡淡地道:“下官還是需要沐浴的,大人記得吩咐寧秋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