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因連續多日不眠不休地搜尋,暈了過去,昏迷之前急召大小喇嘛,但待周宇帶著大小喇嘛快馬加鞭趕來之後,又過了十多日。
殿下再醒來的時候,天還在下雨,他淋著雨靜靜地站在泛濫的瀾滄江邊整整一日夜,沒有人敢上去勸,因為沒有人能靠近他身邊百米之內。
包括大小喇嘛和他們鶴衛中任何一人,所有人都暗自心焦。
直到第二日天亮,大喇嘛在帳篷裡誦經祈禱,忽然見面前多了一個*的魅影——殿下不再站在瀾滄江發呆,他只說了兩個字——回朝。
於是天亮一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都啟程班師回朝。
再然後,殿下彷彿恢復了平靜,不再瘋狂地親自尋人,而是有條不紊地一條條頒佈命令。
第一、再一次清洗龍衛;第二、徹查南疆造反之事;第三便是羈押白十九。
白十九雖然早已跪在殿下帳前請罪,但是他堅決否認自己的手藝會讓玄鋼槍斷裂,甚至願受鶴衛最殘酷的刑罰以自證清白和手藝。
本該被處以極刑的白十九最終還是保住了一條命,因為殿下命一白立刻帶上重金去赫赫尋當年製作玄鋼霸王槍的鑄器大師。
這玄鋼材質特殊。
玄鋼難得,以可壓千斤,百折不彎,鑄造的武器輕手卻又鋒利異常著稱。
按理說不可能輕易斷裂,所以殿下也不能確定其中原因。
如果不是白十九的手藝,那就是鶴衛裡出了奸細,才在這霸王槍上動了手腳,所以一定要重新鍛造新霸王槍再做校驗。
當年霸王槍是赫赫進貢過來的寶物,殿下其實早早就有打算作為禮物送給秋大人,卻不曾想竟然導致了秋大人戰場出事,尤其是在聽了百里凌風描述了當時危急的情況之後。
殿下雖然一直嘴上不曾多言,但今日他們見殿下這般自語,方才知道原來痛楚和自責一直如烈火煎熬著殿下的心。
“殿下……雲姬那邊,她是提供珠子的人,是不是也要宣她和白十九一起校驗?”雙白遲疑了一下。
秋大人出事的時候,雲姬和雲橋也曾經被宣來問話,但是似並無什麼異樣。
而且她們只是提供了寶珠,寶珠早已被砸成了粉末,不像霸王槍還能找回殘骸,寶珠的粉末根本找不回來,而且她們並沒有接觸過霸王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們與此事有關。
不過謹慎起見,他覺得還是要問一問。
百里初輕撫著那斷裂的霸王槍,聲音幽冷:“這些天她也有在和欽州城的珠寶商往來,你讓她即刻提供些同樣的珠子,只說本宮要鑲嵌腰帶和香囊,其餘之事,不必多言。”
雙白聞言,不禁一愣,聽著殿下這個意思,殿下不打算讓雲姬參加校,反驗倒是對雲姬她們心有芥蒂的樣子。
但云姬多年來對殿下一片忠心,何況他不相信鶴衛出身的人會背叛殿下,於是雙白便不禁道:“殿下,雲姬她……。”
“雙白,說話之前,不要忘記你的刑堂堂主身份。”百里初將那裝著斷裂的霸王槍的盒子合上,聲音涼薄而森然。
雙白頓時渾身一震,刑堂堂主,最講究的就是鐵面無私,冷酷執刑。
一白也靜靜地地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他神色一斂,隨後恭敬地單膝一跪:“屬下魯莽了,這就去完成任務。”
雲姬到底是涉事的一員,確實應接受調查。
百里初擺了擺手,雙白便即刻起身退了出去。
……
“雲姬,咱家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風行司裡的男兒們,或者是鶴衛裡的兒郎都是極不錯的,你可有看上的?”老甄一路領著雲姬出了水牢,去準備百里初出行的車駕,一邊微笑道。
雲姬聞言,眸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