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摸摸小孩的頭:“抱歉,不能讓你玩了。”
攸瓷搖頭,抓著手冢衣角:“切原受傷了?”
“啊,走吧。”
帶著兩人走進會場,在走廊碰到真田和切原一行人。切原只披了件運動服,赤裸著上身,肩膀和胸前纏繞著刺目的繃帶。攸瓷眼角就紅了,跑上去拉住切原手,抿著唇問:“切原受傷了,會不會痛?”小小的臉皺成一團,要哭的樣子。
切原神色微動,低下頭,用力揉攸瓷頭髮:“笨蛋,一點點小傷,有什麼好擔心的。”鬆開手,不耐煩似的推開他:“去去去,看你的比賽去,別來煩我,我好得很!”
龍馬上前牽過攸瓷:“走吧,攸瓷。”
“嗯。”攸瓷咬了咬下唇,看看被醫生帶走的切原,不願移步。
切原徑自從他身旁走過,突然停下來:“吶,越前,我可是留給你個不錯的機會啊,感謝我吧!”
龍馬轉頭,看看切原,又轉向炫然欲泣的攸瓷,冷哼:“你只要考慮怎麼把傷治好就行了,因為我一定會贏的。”比個賽還能把攸瓷弄哭,切原這家夥根本是天生來欺負攸瓷的。
“嗯,切原要把傷治好。”
攸瓷可憐兮兮的,真的是擔心壞了。他自己對疼痛沒什麼感覺,可是卻很在意親近的人,尤其手冢爸爸對他影響最大。左手受傷就去德國治了那麼久,到現在都還沒好,現在切原也受傷了,看起來好象比手冢爸爸還嚴重,攸瓷很擔心他會不會也去德國治療很久。
“笨蛋。”小孩子糯糯的聲音聽得人心軟,讓嚴肅氣氛不再,切原嘖了一聲,低罵:“用不著擔心,我很快就能恢復,乖乖看你的比賽。”
雖然口頭上輕鬆,其實傷得確實不輕,只是倔強的上了救護車才不再壓抑,扶著肩膀,咬緊牙關,臉上顯出強忍的痛楚。
醫生護士相繼上車,正準備關車門,車外傳來一個帶著抽噎的童聲:“切原,很痛嗎?”
切原大驚抬頭,就見救護車外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漂亮小孩。大概是匆忙跑來,小孩呼吸爭促,又咬緊了下唇,很可愛的像在拉噎的模樣,眼裡水霧朦朦,淚珠隨時準備掉下來的樣子,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
“攸瓷?”切原掙扎著坐起:“你來幹什麼……啊……!”傷口一陣抽痛,切原低叫,就聽到小孩子咿了一聲,真的要哭出來的樣子。
“切原……好痛……”
“笨蛋,我才不痛呢!”就算真的很痛;切原也不能說實話;丟臉還沒什麼;小鬼扁著嘴;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是真的要哭了。
“請您躺好,救護車馬上要開了。”護士小姐將切原按回病床,轉向車外的真田:“真田先生,請上車。”
“我不必了。”真田將攸瓷抱上車,摸摸他的頭:“切原就拜託你了。”
攸瓷揉揉眼睛,把眼裡的淚珠擦掉,用力點頭:“嗯,我會照顧切原。”
“喂喂,副部長,你想害死我嗎?”切原臉色大變,絕對不相信攸瓷的“照顧”能力。
攸瓷卻已經在他身邊坐下,握著他的手,扁著小嘴說:“切原不痛。”
“……真是,敗給你了。”切原閉上眼,算是預設由攸瓷照顧他這件事,雖然完全不能抱希望。
切原傷得不輕,在賽場只能簡單包紮,到醫院後又被推進急診室再次進行治療,攸瓷坐在急診室外擔心的抿緊了唇。這是他實實在在第一次碰到身邊人受傷,沒有人在一旁安慰哄他,小孩子心裡充滿不安。
很快切原被推進病房,攸瓷跟進去,護士們安置好切原很快退出,攸瓷忙跑上去握住切原的手:“切原?”
切原睜開眼,看著眼角紅通通的小鬼,撫額,無聲嘆了口氣:“喂,你沒有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