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怕自己爬一輩子也爬不上去,哪怕白晴素根本不在意,哪怕白晴素一如既往,凌菲卻變了。
時逢燕偷偷招呼大夫進了門,給凌菲上藥。凌菲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痕讓大夫瞠目結舌。時逢燕將藥草拍打後碾碎,大夫敷在凌菲傷口上,清涼的爽快讓熱辣的灼痛緩和,凌菲恍惚的靈魂重新被按回了身體裡。
時逢燕沒有說話,把大夫送走後,凌家講事大廳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各懷鬼胎的人們回到了自己心安的書房,插上門閂偷偷盤算著鬥爭和瓜分的事宜。
時逢燕沒地方住。
凌菲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從屋子裡走出來,正好看見時逢燕坐在臺階上。
“時先生?”凌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是詫異。
“是我。你自作主張逃出來,我當然要跟著。”時逢燕沒有回頭,依舊把玩著手裡的草根。
“時先生,對不起。我要趕快回來,不然……”
“我沒有興趣瞭解這麼多。但是我既然來了,一定要做成些事情。”
“比如?”
“你跟那個皇子,關係很好?”時逢燕問的有些委婉。
“只是個低賤的暖床奴婢罷了。”凌菲倒是坦誠。
“能不能叫他幫忙上書,請皇朝的高手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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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但是……”凌菲欲言又止。
“不必在意我的看法。”
“攔界山對皇朝來說,大概是不值得出動一位築基五階以上的高手的,而且八皇子殿下他也不是什麼受寵的皇子,所以……”
“我懂了。”時逢燕嘆息一聲便將手裡的草葉丟下,他早已預料到這一點,但是比起“賺”,還是要用“賠”來嚇唬他們。
“你只需要說‘極惡會’這個名字,總有人會記得那段時光的。”時逢燕摸摸額頭,想到那塊令牌。沒等凌菲回答,他便接著說:“實在困難,我就去白家求援好了,正好我有帶著白姑娘送的信物。”
“凌菲願盡綿薄之力,我現在就去八皇子的府上。”
“你自己應該更清楚,以你的身體,基本不可能走到凌家門口。”時逢燕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浮塵。
“小女子……謹遵教誨。”
凌菲害怕家裡所有人,這是從小被打壓的孩子畸變的心態,自己做什麼都錯,不做也錯,從早到晚都被批評塞滿了耳朵,小時候的恐懼成形,在凌菲的心裡作祟。
但是她不能走,因為時逢燕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要幫她的話。
但凌菲已經想好了辦法,那就是她在八皇子那裡留下的東西。八皇子如果看見了,不可能不讓人送回來,到時自己一定要讓他帶自己走。
為了承諾,也為了自己。
可是,時逢燕和凌菲都不知道,自己將會落入一場上品人貴胄子弟的遊戲中。
:()歸燕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