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流轉,這裡什麼都沒有,就是石頭多,她把那塊砸中額頭石頭重新握在手裡,本想再照著他的臉來一下子,給他來個徹徹底底整容,最好整成一張柿餅臉……
但那張臉已經慘不忍睹了,除了那道刺目的疤痕之外,還有剛剛被砸得傷口,臉上的血跡被他用被褥一抹,搞的到處都是,而且,那些血跡已經凝固,呈現出紅黑色,和那道長疤痕匯合在一起就如同一塊亂七八糟的畫布了……
內心殘存的善良讓她下不了手,頓了頓,把手裡的石頭向他的手掌砸去,很快,殷紅的鮮血就流出來了,正中的位置似乎可以看見斷裂的白骨……
馮景博一直站立在炕邊,一臉平靜的微笑看著,瑜潔行為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兒科了,對於差一點毀她名節的強盜僅僅只是踹幾腳?或者用一塊小石頭砸一下?
上官婉兒不是出名的脾氣壞,就算是不把欺負她的人殺死,也得找一把刀在他身上捅幾刀才對!
這也是為什麼只點了他的穴而沒有傷他的主要原因,他是把人留著給她撒氣的。
看著她把手裡的石頭扔掉,已經做了罷手的打算,他才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都說婦人之仁,果然沒有錯,你這幾下子,等於是給他饒癢癢呢。”
“原來你是這麼饒癢癢的,要不要我給你也撓一下?”清幽的眼眸一瞪,裝出幾分厲色來。她也明白自己這種復仇的手段給強盜頭目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要不然最初的一石頭下去,也只過是讓他出了一點血而已。
“未來的夫人給我撓癢癢是求之不得,可惜的是鄙人的身上似乎沒有一處地方在發癢。”他帶著輕描淡寫的笑意踱步過來。
“可是這個畜生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的。”原本不羈的聲音變得陰冷,深邃的眼眸閃過一道寒光。
他這樣的眼神瑜潔是第一次見到,心猛然的收縮起來,人本身對外界的警戒讓她的毛孔都開始發緊,這樣一個美男子起了殺機也是很恐怖的……
還沒有等她開口詢問,只見馮景博啪啪的出了幾掌,“咯吱”幾聲,可以清晰地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最後一掌落在他的胸口處,一股鮮血從他嘴裡噴出來,在靜謐的空氣中劃出一道赤紅的光影,然後,飆出很遠……
“他不會死,死了吧……”瑜潔懷著一絲的怯意問道。
馮景博沒有出聲,沉著臉,伸出食指和中指,在他胸前快速的點了幾下,才冷聲說道:“死不了,可是他也別想活的痛快,先讓他嚐嚐四肢斷裂的痛楚……”
“你,也,也太狠了吧?”
“狠?”清幽的眸子射出一道冷芒,“誰叫他敢對我的未婚妻圖謀不軌?就是這樣我還覺得是輕饒了他。”
“哎喲。”躺在地上的強盜頭目被解穴以後,身體的知覺恢復了,大叫了兩聲之後又暈了過去……
“對了,你還沒有謝謝我的救命之恩呢?”幽冷的的臉色突然又恢復了原來的笑意。
彷彿之前出手傷人的並非他,而且流血的事件根本與他無關似的……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來到這裡……”瑜潔不想承認被救的事,一時口快說漏了嘴。
“怎麼,你是過來這邊尋我的嗎?為什麼?”馮景博實在想不出瑜潔找自己的理由。
瑜潔語塞,她總不能說自己耍了他為了補救趕過來的吧?況且,自己還在虎穴裡,這時候說出實情他怎麼會帶她下山呢?
“誰說過來尋你了?因為我料到你採集不到白松果,所以我就自己過來試試運氣,如果要是你能夠讓我信任,我不就在客棧裡好好的等著嗎?還用得著自己來犯險?所以,是你間接地害我被他們抓住了,你來救我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急中生智,她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