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萱說:“我不說老師好了嗎?”
許歡無語,瞪了她一會兒,問:“你嘴上塗了什麼東西?”
葛萱舔舔嘴唇,“唇膏。嘴唇讓風掃了。”
他轉身繼續上樓,隨口說:“別總伸舌頭舔。”自己卻也舔了圈嘴唇。
葛萱沒看見,跟在後面叫他:“許歡……”
他用教案敲她的頭,“許老師。”
葛萱揉著頭,吃吃地笑,“大黃~”
許歡挑眉,“我真抽你噢。”
“你不是無業遊民嗎?”葛萱很好奇,“你不說剛高中畢業嗎?剛畢業就能當老師嗎?”
“我畢業兩年了。”他簡單說明,“而且我是外聘的,合同制,不算人民教師,只不過跟你們學校老師享受一樣待遇。”
葛萱聽不懂。
許歡想了想,告訴她:“就跟工友一個性質的吧。”
“哦。”葛萱應完,又覺得不對,兩三下跑到他面前,“那你早就知道要來我們學校上班了,年前那時候也不言語一聲,還跟我說,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許歡看著她,表情彷彿迷惑,“想看看你聽到這話有多失望。”
葛萱回望他,“啊?”
他皺下眉毛,慢慢又舒展開來,“我還在想,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你能不能把我給忘了。”
葛萱嘴巴張得更大,“啊?”側著肩膀,給他看自己左臂上的幹部標誌,“這是什麼,認識不?學習委員~我腦瓜兒很好的。”
她一本正經,他卻笑得直磨牙,“很好個屁。”
葛萱咂嘴,“人民教師說話真不講究……”
“還敢跟我頂嘴?你這爛記性。”他伸出食指,在她太陽穴上用力戳了一下又一下,“你不知道你記性很差嗎?啊?”
葛萱吃痛,躲開他,“我挺記人的,小時候見過的人,隔幾年不見,現在都能認出來。”
許歡輕嗤。
“真的,一般都能記著……”向來不懂堅持為何物的人,被斷然否定後,也不敢叫硬了。
他對自吹自擂的虛假廣告不予聽信,從口袋裡拿了鑰匙,插進微機室的鎖孔裡。
葛萱仍在自言自語地解釋,“除非我根本沒印象。”
手上動作停了一拍,他對著門板無意識低喃,“是嗎?不過像今天這樣,被你認出來,挺好玩的。”開啟門,回頭朝她一笑,笑臉狡黠,單眼皮弧度靈動。
葛萱僵笑,“嘿嘿。”完全沒明白這人在說什麼。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九)
葛萱回家猛吹計算機的神奇,用許歡的講課詞對爸媽說:“將來這東西,會像電話一樣普及。”飯桌上說完了,洗完碗進屋接著說。袁虹一集電視劇沒看完,光聽她在耳邊唸叨些不著邊兒的話,煩得趕她回房間。小棠也被捎帶了,稍有不滿,說葛萱:“你乍乍呼呼好像賣假藥的。”
葛萱撇著嘴批評媽媽,“你怎麼不接受新事物?對了,媽,我們微機老師你還見過呢,就是那天送我去醫院的,英語老師家鄰居。”
葛棠聽到這話,不算及時地跟姐姐彙報,“十五那天在街裡,我還看見他了呢。”
葛萱脫口說:“我怎麼沒看見?”
葛棠咳一聲,“嗯……你當時只顧著抬頭看禮花,還能看見啥?”
葛萱連連點頭,“對對對。”她倆沒跟家裡說走散的事,要不然一準兒雙雙捱罵。回到房間追問她,“你當時咋沒跟我說看見他了?”
葛棠對她的反應很不理解,“你也沒讓我說啊。”
葛萱想想也是。“我還以為他上學呢,居然當老師了,今天一看他進來,嚇我一跳。”
葛棠問:“你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