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寧願在這裡站著,也不想和我去後山賞景,既是這樣不如回家算了!”陸夫人心氣兒不順,看到陸大人也沒個好臉色。
陸伯淮趕緊輕聲說道:“知道夫人來了後山,為夫馬不停蹄就趕過來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先去賞景,待會兒用些齋飯再回去。大相國寺的酸黃瓜你不是念叨好些日子了。”
陸夫人就吃陸伯淮這套,被他這麼一鬨,一口悶氣煙消雲散。
夫妻兩人又往後山走去。
“你不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什麼,簡直有傷風化!這裡可是佛門清淨之地,卻被那些出來廝混的男女糟蹋,就不怕佛祖懲戒…”
“今日出來只為遊玩,我們不講那些”。
“這還沒到後山就被打了眼,也不知後山的美景之下,會不會還有這種人,我都不想去了。”
“有傷風化的是他人,他們都不覺得有什麼,夫人為何要讓那些爛人惹得自己不快。得不償失啊!”……
夫妻兩的對話聲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蘇慈才從假山石後轉身出來。
和春水說道:“去打聽打聽這對夫妻的身份。”
春水應聲而去。
本想找個清靜的地方離那兩人遠些,沒想到還能聽到這些話,這對夫妻挺有意思的。
男子二十七八的樣子,麵皮白皙,斯斯文文,舉止投足有股優雅之氣。
女子卻像個三十歲的婦人,長相也不是很驚豔,只能說是個不醜的普通人。話語間帶著乾脆利落,一看就是個不拖泥帶水的爽利性子。
蘇慈慢慢的往前走,左手邊有個矮山,上面有個涼亭,她走了上去,坐在那裡看著四周的風景,等春水回來。
目光掃過下面的一個小禪院,真的是個小禪院,三間房大小。目測院子也就有兩米左右。
院裡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正親的難捨難分!
儘管早就知道他們不清白,可知道和看到真的是兩碼事。
看著吻的忘情,恨不得黏在一起的男女,蘇慈的心還是痛了一下。
眼底泛著酸,手不由得攥緊,心口喘不上氣,狠狠拍了兩下胸口,深吸氣,終於眼裡恢復了清明。
她真心真意付出了三年,到頭來得到了什麼?到底是欺騙還是背叛?
和於洛寒有夫妻之實也是在半年前,他把他們從小溝村接出來,那晚他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
他說,他會一輩子對她好;他說,他人生裡只有她是最親近的人;他還說,要與她白頭偕老!
可能這些話只有她一個人記得,也可能那時的他就早已和顧佩儀有了苗頭。
他的驕傲和自幼學的禮義廉恥,成了他和顧佩儀的最後阻礙。
是以,她蘇慈便成了他們之間的犧牲品!
喉嚨泛著腥甜,慢慢走下涼亭。
三年,還好是三年,她用了三年愛上的他,忘掉他根本用不了三年!
她能愛上他,就能放下他!她蘇慈拿得起放得下,於洛寒,我蘇慈要是轉身,就是一輩子!
小院裡,於洛寒猛地睜開眼,推開了顧佩儀,兩人之間終於有了些空隙。
顧佩儀面色潮紅,波光瀲灩,就像朵等君採頡的嬌豔花朵。
看著於洛寒似乎很不滿,還帶著絲絲幽怨。
於洛寒啞聲說道:“儀兒,這裡是佛寺,”
顧佩儀委屈巴巴:“皇宮裡時,你說身在皇宮不能妄為,好不容易出來,你依然這麼說,阿寒,你變了。”
“儀兒!不要亂說,你的身份不容你任性妄為,你是東雍最尊貴的女人,你的一言一行是我東雍女子的典範!”
顧佩儀直直的看著他:“阿寒,你是不是對那個,來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