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百里兩人手裡,她算什麼!
馬車朝著蘇慈消失的方向追去,留下一眾人站在原地。
這裡上不著村下不著店,想要追蘇慈,很簡單。不怕追丟人。
馬車橫擋在面前,擋住去路。
蘇芸下了馬車,又回身把姜氏攙扶下來。
姜氏望眼欲穿,盯著馬車:“小慈,是你嗎,我是阿孃。”
蘇芸:“姐,你總要見見母親,自從你失蹤,你可知母親有多傷心,每日以淚洗面,眼都快哭瞎了,你就這麼狠心不見我們?”
馬車裡沒有聲音,安靜的很。
蘇芸又說道:“你一走就是四年,四年了,你就沒有要和我們說的?若不是為了你,母親何必千里迢迢來這邊塞之地,母親身子嬌弱,你忍心看她在外面受苦?”
蘇芸聲淚俱下,說的更是一副老母親為尋親女不遠萬里奔波的感動場面。
蘇慈坐在那車裡實在聽不下去了,開啟車門看著蘇芸。
她的妹妹居然能這麼理所當然,姜氏是把她養廢了嗎,連基本的腦子都沒有。
“小慈,”姜氏看到大女兒,心裡有些觸動,眼圈有些紅。
蘇慈坐在車上和母女倆對視,“母親。”聲音冷淡,分不出什麼情緒。
姜氏臉色有些僵硬,臉上維持的傷心都快破防了。
“小慈,我是你母親,難道你沒有記起我來。”
蘇慈說道:“記起來了,不然怎麼會喊你母親。若是不記得,總要稱你一聲劉夫人的。”
姜氏……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你是在怨我,這麼多年你還是如此記恨我,我的苦衷誰懂?就連我的親女兒都不憐惜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蘇慈:“不然呢!難道你要去死?你捨得嗎?”
蘇芸:“姐,你怎能這麼和母親說話,多年不見的母親在你面前,磕頭行禮你都忘了,還是在東雍待久了,讓你忘了祁國的禮儀。”
蘇慈:“我能喊她一聲母親,就是我對她最大的尊重,人是不能太貪心的。”
姜氏:“你這個孽女,我就知道十月懷胎生了個冤家,你就不能像蘇芸一樣,做個溫柔貼心的女子?你這樣誰敢娶你。早知道,你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
真是傷透她這個做孃的心了。
蘇慈依然冷漠:“你是劉家婦,我是蘇家女,其實本就沒了關係,我能在這裡和你說話,也就剩下那點子骨血情分。”
再多她沒有,有也不給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你…你…”姜氏氣的渾身發抖,被蘇芸攬著,兩母女同樣可憐兮兮。
遠處塵土飛揚,混沌間,一騎天神由遠處而來,白衣墨髮,俊臉,紅唇!
兩人有一瞬間失神,這世間居然還有這樣俊逸出塵,不染塵埃的男人。
蘇慈看到來人,微微一笑:“你來了。”
蕭澈點頭,露出一個晃眼的笑。
“可是說完了?我們走吧。”
蘇慈:“好。”
一個好字蘊含了無數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