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錢無盡的殼子太BOSS,不容易取信於人。於是他聳聳肩,頤指司馬易:“你來。”
司馬易合上扇子,笑容燦爛得堪比天上豔陽,他搖首輕嘆:“林兄,這怎麼能拿來開玩笑呢?如果讓幾位耽誤了正事,可不好。”
“啊?”林悅微愕,而後發現那幾人正用唾棄的目光看他,頓時讓他的眼角一陣抽搐。
司馬易已經親切地跟那四人說了一番話,說得四人又是作揖又是道謝的,很將司馬易當一回事。最後四人道別以前還鄙夷地白了林悅一眼,似乎在說:如果不是看在司馬易的份上,就絕對不輕饒。
司馬易施施然踱回來,笑得雲淡風輕,碩長身軀卓立,惹得小姑娘連連回首。
四騎很快便消失在錯誤的道路上……
林悅揮了揮衣袖,叫罵:“媽的,把老子的好心當驢肺了,去吧去吧,快滾。”
“我們該回去了。”司馬易淡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幾人說不定就為了你的水絕流而奔走,要是讓他們發現蹤跡,我們可就得狠心下殺手了。”
聽這頭頭是道的說法,林悅也慌了,就怕武林人來搶水絕流,要有一番腥風血雨。他又不是變態殺人狂,這種事自然是能避則避:“行,走吧,我們走。”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更加乾淨利落。我來做。”墨影非幽幽道。
林悅踩在鞍上的腳一滑,整個人狼狽地跌趴在地上。
他想問,墨影非是不是福伯的兒子吶?膚色可能是因為基因突變。
第四十章:兩個女人
自從遇到那幾個江湖人,林悅就命令大隊馬不停蹄地往虞州趕,終於在五日後趕到。然而車隊卻與這高高城牆擦身而過,改而往另一條通向高山密林的大道。
這已經是年末,將是迎春的時候,雖然經歷寒冬,有長青的樹木依舊茂密,也有光禿禿的枝頭漸吐新綠。馬車駛入樹海隧道,只見枝幹遠近錯縱,蔥籠遮天,芳草蔽地,樹影重重間謐靜卻不安寧,似是暗藏殺機。
“福伯,樹林裡有什麼?”林悅探在車窗前,略感興味,便輕聲發問。
福伯深吸口氣,得瑟地昂起胸膛,說道:“少爺,這一圈林地就是錢府的第一道防線,裡面到處佈滿機關,而且有大量守衛監視埋伏。從這裡開始,直至到達本家那一段路都只有錢家人有資格走動。”話落,福伯眉目間又添上幾分猥褻意味,沉聲道:“而且被少爺帶走來的人,也逃不掉。”
林悅聽得唇角直抽。
車子順著蜿蜒曲折的山路攀爬,穿過山壁峽谷和嶙峋怪石,也不是太長一段時間,總算見識過這裡地勢的險峻。突然就見一條高牆延開,幾乎包圍整個山頭。由大理石堆砌而成,固若金湯的高牆。硃紅色巨大而沉重的大門正緩緩開啟,門臼發出悲鳴,猶如老龍的低吼。
門楣上好大倆字——錢莊。林悅漠然注視著那二字,心情是那麼的寧靜。畢竟他原本還以為這家要叫銀行,錢莊還算靠譜,挺古意的。
而包括水和司馬易等人,第一次見到錢莊,都不免驚呆了。
實在是錢家太過招搖了,儼然一副佔地為王的姿勢了。
進了那扇門,才知道里面還不是錢家,而是一個村落?寨子?大家族?或許這裡根本已經是一個城鎮。
“錢家,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司馬易搖著肩子,嘆道。
聞言,水絕流也回過神來,輕抿唇,便說:“哼,正因有此做為後盾,錢無盡才敢那般乖張。”
林悅正喜滋滋地看著窗外,聽了水絕流的話,便笑說:“可我現在很乖。”
他的笑容讓各人不齒,朱翎先於所有人十分直接地表達:“莫要信口開河,你從來學不乖,總是正事糊塗,小事聰明,麻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