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你看好他,別半道掉下去摔傷了。”
覷這著緊的表情,似乎對主子尚有幾分關心?常順也是個順杆兒爬的,連忙拱手央求,“還請將軍鬆開繩子吧!主子面板嬌嫩,若是綁太久定會磨破皮,屆時可該受罪了。”
想起昨晚看見的白花花、嫩生生,似羊脂玉又似天山堆雪的一身細滑皮肉,孟長夜臉頰爆紅,下腹也起了反應。他幾乎沒有猶豫便擺手道,“給他解開!”原以為被牛皮繩捆一捆沒什麼大不了,卻差點忘了狗崽兒格外嬌弱的體質。
常順大喜,忙替淳帝解開繩子,小心翼翼地扶上馬背。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終於抵達一座小型城鎮,卻並不入內,而是在鎮外的山林裡紮營,然後派人進去購置日常所需的物品。兩千人的精銳終究還是太過扎眼,又不知這是誰的地盤,倘若被探子報上去,難免惹來其餘藩主的注意。
“記得把狗崽兒要的東西買齊了。”孟長夜叮囑劉溫。
“黃符紙、硃砂、壁虎、蜘蛛、水銀、烏頭草……”劉溫慢慢念著單據,嚴肅道,“你還真是放心,這單子裡的東西至少一大半有毒,你也敢交到他手上。不說別的,就說這烏頭草,只需擠出一滴草汁,往咱們的大鍋裡一倒,咱們所有人就能立時死透。”
“本座想看看他意欲為何,但是你放心,本座不會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
話只說了一半,便有一名士兵走過來,低不可聞地稟報,“將軍,您不是讓屬下盯著那死太監嗎?今兒中午停在半道休息的時候,屬下看見他偷偷摸摸靠近趙副將的馬,從馬鞍袋裡偷了幾種藥材。”
“什麼藥材?”孟長夜臉色黑沉。
士兵剛報出藥名,便聽軍師冷笑起來,“好傢伙,這也是個精通藥理的,竟全是揀著毒藥拿,幾種藥材混一塊兒便能製成蒙汗藥,且還沒什麼異味。將軍,你猜他們想幹什麼?”
孟長夜沉默良久才道,“且給他們一個機會,本座倒要看看他們在玩什麼把戲。”話雖如此,手卻按住佩刀,顯然已生了殺意。
劉溫也不反駁,總得讓將軍親眼看看淳帝的心機,才能把他心目中人畜無害的狗崽兒形象抹去。屆時再把人抓回來,便是淳帝裝得如何逼真,怕也得不到將軍一星半點憐憫了。
眾人暗地裡佈置一番,引著常順去下毒,可憐常順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行動多麼隱秘,謀劃多麼周全。他搖醒裝睡的淳帝,把順來的包裹和銀兩塞過去,叮囑道,“皇上,奴才去牽馬,您站在這兒等會兒。”
“他們,他們果真昏迷了?再如何吵鬧都不會醒?”淳帝聲音有些發抖。
“放心吧,奴才配的蒙汗藥分量很足,便是他們健壯如牛,喝一口下去也得躺上一天一夜才醒。”常順是月妃調教好之後送到兒子身邊的忠僕,尤其精通下毒防毒,生怕兒子再被人害了去。
本還膽戰心驚的淳帝瞬間挺直腰背,撿起某位將士的佩刀,狠聲道,“既然睡死了,不如咱們一口氣把他們全殺光!”
常順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攔阻,“使不得啊皇上!您若是把他們全殺了,難免弄一身鮮血,咱們又沒有多餘的衣裳可以替換,萬一半道引來野獸可該怎麼辦?還有,等逃入城門之後,定會被官兵當成賊子抓起來。再說了,兩千個士兵,您一個個殺過去得殺到什麼時候?有這時間咱們早就跑遠了!更甚者,您能保證把所有人都捅死?萬一有那命大的逃過一劫,日後還不上天入地地追殺咱們?”
淳帝一想也是,不免有些喪氣,卻又很快振奮起來,“那我殺了孟長夜那畜生不如的東西總行吧?”
常順扶額,為皇上的愚蠢感到絕望,“您殺了虎威將軍,便與二十多萬虎威軍結下死仇,您日後還想不想活命?”
淳帝僵了僵,終是無奈放棄,扔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