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妃!”忽然,夜佩出現在她身後,皇北霜嚇了一跳。
夜佩走過來輕關上窗,“天冷,彆著涼。”
皇北霜跑到床上坐下,一手攆起被子包住自己,看起來有些無助,夜佩招手讓再萍道秋端進熱水來為她清洗。
三人沒再問什麼,只是皇北霜自己一卻象是驚慌的小鳥,身體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玉腳。許久,才說出心中不安,“陛下故意挑唆佔別,一旦出關,佔別肯定會去刺殺擎雲!”
三人一聽,表情無比複雜,夜佩道,“霜妃,你這樣做,即破壞了與陛下的默契,也絕不可能討好到擎爺,何苦呢?”
皇北霜煩惱地將頭埋進被子裡,“在可以的情況下,我還是不能順著自己的心嗎?”
夜佩一笑,“霜妃,你跟擎爺,那不是愛,你們相處的時間太短,彼此甚至全不瞭解,在奴婢看來,那隻不過是一場短暫的激情。”
皇北霜聽了這話,不禁抬頭,“不是愛?”
夜佩道,“愛一個人卻離開他,那是一種罪,會讓你永遠都不開心,你看你,縱然有千萬個理由,卻不是離開的十分瀟灑嗎?即使忘不了,事實上也並沒有讓你過得毫無色彩不是嗎?這也能叫愛?”
皇北霜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她看著白色的被褥,忽然想起那個短暫甜蜜的夜晚。那不是愛嗎?她摸著手臂上綻開的蓮花,那裡依舊象火一般燃燒,那不是愛嗎?
“奴婢們退下了,霜妃好好休息吧!”為她清洗完畢,夜佩一行退了下去。
“夜佩!”這時皇北霜抬起頭,叫住了她,眼神再無那般的迷惑,“不是愛也沒關係,無論你怎麼說都可以,但只有一件事是無法改變的。擎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睡在我床上的男人!”
如果對你不是愛,那我一生也無愛!
擎雲!我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女人,你可知道?
我聽說世間劫難無數,都是命輪旋轉的結果。
真想知道,和你這一段,是否正是那毀我的死劫。
如果是,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我才不會想你想得這般慌亂。
汾天和雲沛都有了動靜,天都自然不會無動於衷,靖天王此時已配備出目前來說裝備最為精銳的大軍,吃下鵠劾,天都國庫不見半個赤字。
擎雲站在校場上練功,他出手凌厲,劍光瞬閃,也不知是練了多久,滿額頭都是積汗,校場一邊,跪著幾個文臣打扮的人。見他依舊只顧練劍,對他們不予理會,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老臣咬咬牙,霍然抬頭。
“陛下!請您聽老臣一言,退下前線,迴天都冰刺宮坐鎮!”他的聲音盡力拉開,為了穿越擎雲撕裂狂風的劍鳴。
過了好一會,擎雲依舊不予理會。這老臣倒也擰,再度柬言。
“陛下!您後宮無妃,尚無子嗣,沒有立下太子,如何能隻身犯險,親率大軍於陣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天都諸臣如何是好!還請您務必移架,回宮坐鎮!”說著,這老臣和著其他幾個大臣一起,在地上磕下幾個響亮的頭。
“哼!”這下擎雲倒真是停了下來,拿起場邊架盆裡的毛巾,擦拭利劍,眼睛稍微斜睨了一眼滿地老臣,“還沒打起來就咒我死嗎?”聲音十分不滿。
老臣們大驚,趕緊呼天搶地地喊道,“臣只是為陛下安危擔憂,絕無二心哪!”
“沒有就好!大戰在即,別再跟我攪和這些廢話!”擎雲坐到一邊,婢女趕緊端上一杯茶,供他漱口。
那些老臣頭一低,憂心重重齊道,“如果陛下堅持不願意回宮,請容老臣們為陛下安排妃嬪伺候,以求儘早懷上陛下龍種,安定人心。”
在這方面,不怪這些老臣這樣頑固,擎雲並不是絕後之人,卻奇怪的不願意冊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