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聽到費聚口中的殿下二字,又聞朱橚的疑問,哪還能不知道朱橚的身份。
想起之前自己那句你那算什麼東西的父親。
此時的布政使渾身七魄丟了三魄,整個人嘴唇顫抖的癱坐在地上。
一身泥土,說不出的狼狽。
比他口中的泥腿子又好過幾分?
“哎呦,我的殿下啊,您沒傷著吧!”
“先前殿下說要有人說是我外侄來找我,我自應著便是,還不能露餡,搞的我一頭霧水。”
“原來是殿下來了。”
“您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費聚噓寒問暖,真就像老朱的好兄弟,朱橚的好叔叔一般。
朱橚也是與費聚寒暄了幾句。
不過他明白這些都是虛與委蛇。
這些淮西武將,實際也就會對老朱與那常遇春的女婿,藍玉的外甥朱標給幾分真正的裡子。
至於其他皇子嘛,那自然都是面子上過的去就行了。
“你……你是當今的皇子?”
那少了一隻眼的按察使指著朱橚,渾身顫抖。
他可記得自己也罵過朱橚老爹,那一句莫說自己的腦袋了,就是他全族腦袋加起來也不夠砍的。
“去你姥姥的。”
費聚雖是個粗人,但也不傻,已經看出來這出戏就是這老朱家唱給他淮西一脈看的,要是他們再敢跳,這些人就是他們的下場。
“誰給你們的狗膽,居然敢圍殺五殿下,想造反不成?”
費聚一把掌甩在按察使的臉上,兩個淡黃的門牙飛出,整個臉都變成豬頭模樣。
但他卻不敢說一個不字。
渾身狼狽的他,不住的對著朱橚磕頭。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王爺饒小的一命,小的定痛改前非,求王爺饒命。”
他磕的額頭血紅。
朱橚卻是看他已經像看死人一般。
“那我父親老兄弟的命怎麼算?”
這句話驚的不止是那群西安府的官員,費聚更是渾身一顫。
小王爺老爹的兄弟,那不就是當今天子的兄弟。
堂中費聚帶來的那些兵都是不由的小心嚥了口唾沫。
這群人身上居然揹著皇家的命?世上有千萬種死法,他們還真是完美選中其中最慘的。
那按察使聞言抱著頭嚎啕大哭起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布政使與那總兵大人都是盯著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恨不得親自拎起刀兵宰了他。
惹誰不好,惹下這尊大佛。
“殺人償命。”
朱橚的話像是九幽而來,按察使渾身一顫。
想到你李老卒的死狀,就要咬舌自盡,但張校尉哪會給他機會,上前直接卸了他的下顎。
此時的張校尉雙目血紅,他唯一尚存的理性讓他望向朱橚。
“斷臂,活剝,挖眼,皮場廟。”
朱橚的九字,讓在場一種高官都如篩糠般顫抖起來。
馬的,自己怎麼就這麼賤,來湊這番熱鬧,這次是真撞到煞星了。
不過雖然怕是怕,但一眾官員倒是不怎麼擔心。
只是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布政使與總兵大人。
正所謂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這兩人這次指定是玩完了。
不過,他們這些大小官員估摸也就受些小懲大誡罷了。
畢竟大明剛開國沒幾年,民生凋敝,百廢待興,現在都是用人之際,在場的可都是一府之地的大小官員,要是全殺了,上哪補足這麼多能用的人去。
當然,五殿下的面子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