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父皇。”
朱標匆匆衝入大殿,守門的侍衛甚至沒來得及反應。
老朱也是第一次見朱標如此慌張,趕忙問道。
“何事如此驚慌?”
“四弟,四弟此刻正在軍營,徐將軍……將軍在行軍法。”
朱標抓著老朱袖口,老朱聞言一愣。
一時間沒沒明白怎麼回事?
不過他立即便反應過來,一雙虎目迸發出怒氣。
“敢打我兒子,他徐達瘋了不成?”
朱橚聞言也是一驚,趕忙攔住就要往外走的老朱,扭頭看向太子。
“大哥,是怎麼回事?”
朱標喘了口氣,也是攔住老朱,開口解釋道。
“父皇一直不答應老四隨軍出征。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居然冒用徐將軍帳下千戶身份,還在軍議中拎不清身份開口被徐將軍逮了出來。”
“徐將軍以軍法論處,老四被打了二十軍棍。本來要送回來靜養,誰知道老四死犟,又是妄言,死活也要隨軍出征,徐將軍便又打了二十軍棍。”
“此時正在軍營養傷。”
朱橚聽完眼睛瞪的比老朱還大,想起前幾日四哥突然來找他說是要想出宮散散心。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散心散到了徐達的大營去了。
心虛的朱橚扭過頭去。
自己這老丈人也是,還真是剛正不阿啊,皇子到了他手上都得照樣挨板子。
這軍棍可不是平日先生教訓他們用的板子,那可是實打實的殺威棒。
尋常人捱上二十棍都得掉半條命,別說四十棍了。
也就是四哥是個武人,否則非得打出個好歹來。
這要是四哥真出什麼事,自己也逃不了干係,想想都後怕。
老朱聞言身體一怔,接著渾身顫抖起來。
“毛驤!”
盛怒的他推開朱橚、朱標二人,大喝一聲。
毛驤趕忙上前而來,因為深得老朱信任,他可以帶著兵刃見老朱。
老朱順手便解下毛驤腰間佩劍,繼續向外走去。
“咱非親自宰了這小兔崽子不可!軍營豈可如此亂闖?闖出這麼大的禍事來,想四十軍棍了事?”
朱橚、朱標見此哪能由著氣頭上的老朱亂來,趕忙一人一邊又是追了上去。
朱橚何等巨力,小心的攔住老朱,老朱無法前進分毫。
“臭小子,放開咱!咱非得教訓教訓那小崽子不可!”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四哥已經受了四十軍棍,他已經知錯了。”
“是啊,父皇,四弟已經知錯了。”
氣頭上的老朱怎麼會聽進去這些話。
朱棣這次闖下的禍實在是太大了。
“朱重八。”
較勁中的三人只見一雙手突然摁在了老朱那握劍的手上。
“母后。”
朱標、朱橚見此都知是救星來了。
馬皇后稍稍用力,老朱便自覺放開手中長劍。
“把劍收起來。”
馬皇后將劍遞給朱橚,朱橚趕忙將劍還給毛驤,讓毛驤退下。
殿中宮女太監跪了一地,無一人敢抬頭。
“你們也退下吧。”
殿中下人們聞言如蒙大赦,趕忙退走,只剩下四人在這殿中。
老朱見馬皇后瞪著自己,甩開朱標還抓著自己的手,哼了一聲扭頭回去坐到了椅子上生悶氣,他也不理馬皇后,但馬皇后可不慣著他。
有外人自然要給老朱面子,但這會兒只有自家人。
她扯著老朱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