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破曉。
無論是城內的明軍還是城外的元軍都是一片熱鬧。
王保保將一碗碗馬奶傾倒在身前的數匹戰馬後背,這是種祭祀禮,在戰前寓意平安順利。
而這些戰馬的主人都是在歷來的大戰中最為驍勇的勇士。
也只有他們才配享齊王殿下親自為他們祭祀祈願。
觀禮的一排排士卒們眼中都閃爍著光芒,期盼著此戰過後,自己的戰功也可以讓自己有此殊榮。
“草原的兒郎們!那群卑賤的胡扎(元人對明人的蔑稱)來了,他們此時就在和林城內!他們弱小,無能,諂媚可笑的模樣讓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但有一天,他們變了,變的如草原上的狼群一般狡詐,一個慎就會被撕下大片肉來。”
“然後他們就覺得自己行了,覺得我們是羊!是他們口中的肉。”
“草原的勇士們!我們該怎麼辦?”
隨著王保保的話語,因這些天進攻失利而有些低迷計程車氣漸漸開始回升,在王保保的一聲聲勇士中元人士卒開始迷失自我。
他們不斷的嘶吼,不斷的揮舞著手中兵器。
“殺!殺!殺!”
隨著王保保揮手直指和林方向,元人大軍計程車氣抵達了頂峰。
不少人不顧春日草原的寒潮,褪去身上的獸皮厚衣,光著膀子扛著雲梯狂奔。
這次戰爭王保保傾其所有,將周邊部落能呼叫的人都調了過來。
甚至把那些部落的圍牆護欄都拆了用來製作雲梯。
在那些衝在最前面的部隊中可以看到一些非常稚嫩的面孔。
元人動了,這山崩海嘯般的衝殺聲直震的蒼穹都要驚醒。
於此相對的,和林城中的明軍卻是與元人的反應完全不同。
明軍以一小旗(五十二人)為單位都是捧著一張張紙在傳閱,也不知道紙上寫著什麼,明軍看過之後都是神色大喜。
在將紙上的東西都記下後,他們紛紛將紙投入火中。
明軍由張宣、常茂各帶四千人馬分守和林的城牆,餘下明軍也不知去了何處,站在這城牆之上卻是看不到絲毫的身影。
元軍殺到近前所有的明軍戰士都是嚴陣以待。
城牆之上箭袋已空,現在要殺元人,唯有手中的兵刃。
在那沖天的喊殺聲中,一坐坐雲梯搭在了城牆上,元人紛紛湧了上來。
常茂帶著火頭營往雲梯上解手,澆了元人一臉。
氣的元人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在這雲梯上無法發弓射弩,況且身後還有其他元人士卒在催促,就是他們再怒也只能是爬的再快些,上去宰了這群傢伙。
因此常茂守的這面便出現了迎‘難’而上的元人大軍。
這群元軍更不敢開口喝罵,因為有位開口喝罵的此時已經被嗆死了。
而周圍看著常茂與火頭軍騷操作的精騎兵們已經驚呆了。
還有這樣打仗的?
要不是城下元人兵馬那沖天的喊殺聲,他們還以為這是群地痞流氓打架呢。
“看什麼呢!你們沒有嗎?尿啊。”
當常茂扭頭看著這群精騎們時,精騎兵們立馬把視線扭向一邊,當做沒聽到。
看玩笑,我們可是精兵啊。
那都是兵中貴族,雖然是跟著藍將軍打了敗仗,但尊嚴氣節可不能丟。
常茂撇了撇嘴。
果然還是火頭營這群兄弟懂我。
常茂抖了一下,然後趕忙繫腰帶,因為元人就要打上來了。
那被常茂滋了一臉的元人揮舞著長刀,剛露出半個腦袋。
“老子……要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