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費聚離開之後,朱橚進到府衙才慢悠悠的開啟紙條。
“永嘉侯。”
朱橚看完之後,也不多言,直接將紙張燒掉。
自己的思路果然沒有錯,順著脈絡去查,這條大魚果然浮出水面。
而且也恰恰附和自己的推斷。
這永嘉侯正是淮西集團的骨幹,明面上是與未來的右相胡惟庸一般跟著李善長,實際卻是胡惟庸的人。
這人曾效力元朝,後來跟著老朱,也是大明的開國功勳,要不也不會被冊封為永嘉侯。
“呼!”
朱橚吐出一口氣,他臉上也是有著笑意。
老朱要動免死鐵卷,自己這槓桿可是握到手了。
就看老朱怎麼撬動這塊鐵板了。
當然,永嘉侯一人自是不夠,不過是用來投石問路不錯的一顆落子。
“既然此間事了,那也差不多該是時候回京了。”
朱橚此行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西安府也在恢復,那麼他也是沒有了繼續留在西安府的理由。
安排好一應事宜,將這一地的爛攤子丟給自己目前為數不多可用的姚廣孝與張校尉,讓他們安心等老朱安排好接替的人選,到時自己再接他們回京。
然後朱橚就這麼帶著此行的成果遛了。
二人幽怨的目光朱橚離開好幾日後都時常回蕩在腦海。
畢竟殺了那麼多官員,如今的西安府百廢待興,無人可用。
姚廣孝、張校尉、費聚接下來是有的忙了。
尤其是唯一的文官姚廣孝。
朱橚說是回京,卻是一點也不急,帶著自己的暖床丫頭一路遊山玩水,比計劃中的時間足足多花了半個月。
許久未回應天府,此時見到這繁華的大城,不由心中有些觸動。
……
應天府,han國公李善長府中會客廳中年邁的李善長高坐。
他雖然已顯老態,但是那雙目卻是熠熠生輝。
此時的眼中有著怒氣,將手中一雙玉石筷子狠狠砸在了永嘉侯的身上。
此時身為柱國的永嘉侯卻是委屈巴巴,平日作威作福的他不敢多言一句。
“天地造物不測,怎生出你這般的傢伙!”
“賑災的錢你也敢動!你瘋了不成!”
他一拍桌子。
永嘉侯低著頭,小聲道。
“那些百姓哪需要那麼多錢,砸在那些泥腿子身上不是浪費了嗎?不如落到我手上!”
“你!你這廝!”
李善長氣不打一處來,說著又要打。
永嘉侯也是嚇的趕忙往中書省參知政事胡惟庸身後躲去。
胡惟庸見此趕忙上前打圓場。
“相國大人莫惱啊,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現下要緊的是解決這檔子麻煩啊!”
“哼,解決,怎麼解決?把永嘉侯這豬腦袋摘下來給陛下謝罪吧,省的連累我們。”
李善長冷哼一聲。
永嘉侯聞言肥胖的身體渾身一顫,立馬哭喪著臉跪在地上,拽著胡惟庸的衣角。
“救我,救我啊!”
胡惟庸用力的拽回衣服,偷摸看了眼李善長,喝罵一聲。
“求我有什麼用!如今能救你的只有相國大人了!”
永嘉侯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去求李善長。
李善長聞言臉色才稍微好了幾分,他冷著臉看向胡惟庸。
“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