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因人人自危不得不站在李善長身前。
陛下徹查該案,五殿下自無法逃,那也無法承淮西一脈的情。
當老朱命人將李善長送回時,坐在馬車上的李善長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陛下身後之人到底是誰?
太子殿下朱標?
不不不,不可能,太子殿下生性純良,按太子殿下性格當永嘉侯歸還災款,五殿下有身陷其中時便會心軟,況且永嘉侯歸還的還不止災款,到最後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難道是五殿下?
這更不可能。
常聞五殿下是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又怎麼可能有這等心性,就算這段時間常有五殿下轉性子的風評,但那大機率就是陛下為了扭轉皇家形象故意找人往五殿下臉上貼金的訊息罷了。
一個半大小子能平定誰也束手無策的災荒?
莫要說笑了。
況且此事他還深陷其中。
這種事只要找人咬死,五殿下自是百口莫辯。
他這樣做圖什麼。
到底是誰呢……
當李善長一臉頹然的從馬車下來時,等在府中的一眾已經急瘋了的官員一擁而上。
李公大人去的未免也太久了些?讓我們好等啊!
不過,話雖如此,但他們基本不擔心會出什麼差錯。
因為這種事,陛下借坡下驢,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當他們看到一臉頹然的李善長時所有人都懵了。
“李公,李公,發生了什麼?你怎麼?”
胡惟庸扶著李善長,一臉擔憂,像是在擔心李善長。
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在關心什麼。
李善長推開胡惟庸,往內行去,一眾官員眼中焦急,但也不敢多言,只能乖乖讓出一條通路。
“聯名書陛下看也沒看便燒了,明日便要徹查貪墨一案。”
李善長自知這些事瞞不了這些人,便輕聲說出,隨後重重的將們關上。
關上門的李善長癱坐在地。
此時的他雙腿痠軟。
其實貪墨一案哪怕最後永嘉侯真出了事,自己也可以脫身。
但這次直面陛下,讓他真的怕了。
那陛下身後之人,好像躲藏在迷霧之中隨時會將自己撕碎。
明明對方已經把刀遞了過來,但他全然不知對方是誰。
“燒……燒了。”
門外的胡惟庸呆立在院中。
他怎麼也沒想到陛下會將聯名書直接燒掉。
那一眾官員見到李善長這般模樣,也是慌了神,七嘴八舌的圍著胡惟庸吵鬧起來。
李善長可是這群人的主心骨,他這樣,其他人怎麼會不亂?
“別吵了!”
胡惟庸一聲大喝,周圍官員全被嚇了一跳。
不少人看著胡惟庸就要破口大罵,便見到胡惟庸一把推開房門走入其中,接著又將門關上。
“滾!”
李善長也不看來人,只是飲盡杯中酒。
“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