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不僅可以脅迫所有官員與他李善長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逼得他們不得不與淮西集團共進退。
更是可以完成之前逼迫陛下早做決斷的計劃。
還有為五殿下求情這也極為陰險,這事過後,無論五殿下願意不願意,朝局上五殿下也就成了淮西一派的人物。
可謂是一箭三雕。
至於老朱會不會拿著名單找麻煩。
我們是在為你兒子求情啊,而且是為那平定西北災荒的五殿下求情。
救朝廷功臣這還有錯了?
眾位官員其中不乏不願意的,但入了淮西一派,已經被打上烙印。
這已經不是他們願意不願意的事了。
如果他們不在這名單上簽字,那麼不用等老朱動手,李善長他們都有一百種方法要了他們的命。
“那我們就在此等李公的好訊息了。”
胡惟庸將簽好的摺子躬身遞給李善長,李善長看了一眼身旁的胡惟庸,點了點頭將摺子收入袖中。
被人攙扶著上了馬車。
“預祝李公凱旋。”
……
天色漸暗,大殿外站了半日的李善長,揉著痠痛的膝蓋。
“公公,陛下醒了嗎?”
“哎呦,李公啊,您要是真有急咱去叫醒陛下,無礙的。”
“不必了,不必了,我再等等吧。”
這樣的對白已經重複了不下數十遍。
“還在外面呢?”
殿內批閱奏摺的老朱看了看天色,
他其實已經早醒了,只是故意涼一下這個敢對自己兒子下手的老傢伙。
“得了,讓他進來見咱吧!”
老朱得到肯定後,收起奏摺,揮了揮手。
那太監趕忙小跑出去。
“哎呦,李公陛下醒了,陛下醒了,快些進來吧。”
腰痠背痛的李善長聞言精神一震,趕忙跟著進去。
還沒走基本便看到精神煥發的老朱迎向自己。
“哎呀,你看看,李公來了,怎麼不讓下人們叫咱啊,怎麼如此怠慢咱的左右手,等久了吧!”
李善長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老朱抓住手,扯了進去。
他力氣又怎麼比的過老朱這武人。
被老朱說是扶但不如說是提的拎了進去。
“還不看座。”
老朱呵斥一身,一旁太監趕忙去搬椅子。
“陛下……”
“哎呀,李公告訴咱的九字真言,咱到現在還記得呢。”
剛要開口的李善長,說了兩個字便又被老朱嗆了回去,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一口氣還沒順過來,便被老朱拍了一下肩頭。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妙啊,真妙。”
“哎呦,李公怎麼還咳嗽了,你要注重身體啊。”
過了半天李善長愣是沒插上一句嘴。
接過下人遞上來的水,順了口氣剛要開口。
老朱又拉起他的手。
“開國後,咱可是好久沒有和李公這樣坐在一起好好談談心了,李公今日就別走了,咱可是憋了好多話想與李公說了。”
“你是不知道啊,當了這皇帝,想和兄弟們說話,都找不到個好的機會。”
李善長也是無奈,內心已經急的不行,總想把話題往西北災荒上引。
但老朱就是不接招。
最後李善長沒辦法,索性直接起身跪在地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