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等級制度還是強制執行的。
精靈之都初植時,所有事物皆被賜定等級。即使是處於蜈蚣的家園之下和靈魂宮廷之上的東西也在這種等級制度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及諸神皆在他們整齊有序的大院之上掌管著這些。這些被壓制於他們腳下、常被遺忘了名諱的生靈中,就有Khahrahk。
Khahrahk當時的地位並不尊貴:事實上他十分可悲。他被麥布女王隨著其他四個男孩子一起拐賣給阿拉卡達城中的長角之王1—但他和這一批裡的其他奴隸不同,他營養不良又其貌不揚。所以,在那長角之王對bauta2、Arlecchino、pantalone、brighella萬般寵愛的同時,Khahrahk能感受到的只有他對他的鄙視與奚落。存在著便必會痛苦,但長角之王定會付出代價。他不存在或許更好。
在他的奴役下,Khahrahk專心體會長角之王的虐待方式,並養成了一套尖酸刻薄的思維方式。那思維方式便成了他的第一把武器,在他苦於反覆受辱時緩和他至深的憤怒。他因他的痛苦而愈發殘暴。他的言語極其狠辣,情感極為殘酷,長角之王就此任命他為阿拉卡達宮廷的弄臣。
心中狂怒的赤色,被切割傷和碰撞傷搞得滿身沾血的緋紅色,被國王的寵兒們潑過來的紅酒淋溼,Khahrahk以—且看來會永遠以—“深紅愚者”的身份被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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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胸腹被叛軍刨開洞之前的很久以前—實際上,那時貧富差距就已經佔了管理問題的很大一部分—麥布女王貪圖享樂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我們的地球上已被掠奪的財富在精靈皇室的手中肆意流轉,以及如果她作為皇室成員再這樣不加約束自己的低階慾念,又何談能統治好自己的帝國呢?現代的學者們能預測到這凜冬女王遊宴無度的行為將使平凡的農民們一貧如洗;但麥布當時能從哪知道這些無人探究過的學說?對統治者來說,她的宮殿之外平坦遼闊、綿延不絕的土地是她的個人功績的表現,它其中的財富她想如何慶祝就如何慶祝。
所以這也是對於麥布而言:那豐收季換裝舞會只不過是又一個盛宴之日,距離秋分已經過去40天的一場派對。今年的豐收季換裝舞會將會是一場重大的活動,如以前每一屆豐收季換裝舞會一樣。
偉大的雄豬王xanthous沙皇自烏拉爾山脈而來。一位長著八條腿的牧師向他揭示出他的肚腹堪比神聖,於是xanthous沙皇宣告自己為眾美食家之上的美食家,並在料理的藝術上變得明智起來。為這豐收季換裝舞會他帶上了他那叛逆的兒子—那是個值得一位王子參加的宴會嘛。
知識之毒蛇納哈什自雙子河而來。納哈什被視為邪惡的象徵,一個無法無天的墮落者;它們的蛇臉使之不能直直瞪向落入它們的惡作劇中的人,也就無人知道它們向最高權力報告過什麼。為這豐收季換裝舞會它們向長角之王獻上了一個訓練過外交技能的、面容姣好的小男孩。
仁慈的Sanna自海的另一邊而來,代表伊薩爾拉塔伊特索克去向精靈之宮廷。她的美貌僅有她的智慧可與之相配,而她會為了保護她的子民們,善加運用這兩者。為這豐收季換裝舞會她向麥布女王獻上數籃上好的皮毛與商品……並承諾會有更多,如若她也被以盟友相迎。
最後長角之王自阿拉卡達城而來,為這豐收季換裝舞會他帶上了深紅愚者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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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容我一點時間推理這個故事。
作為那屆換裝舞會的侍者之一,我並未確切知曉那天晚上真正的始作俑者。長角之王無疑有侮辱深紅愚者的習慣;但很難確定他是否願意讓自己離開心愛的大使那麼久,久到足夠去實行這些計劃。我不難相信那位大使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