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淡然的臉再也難以保持平靜,龐大的威壓蓄勢待發,平靜的語音中蘊含著無窮的怒火:“小輩,你說話實在很不好聽,須知禍從口出患從口入,說的便是你這般人。哼,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你和金狼宗剛好有舊怨,然後他們的修士在來詢問你一些事情以後,便即憑空消失,肯定便是你動手的。”
葉長生哈哈大笑,道:“敢問,二長老您有什麼證據嗎?人證或者物證?口說無憑,查無實據,只要您能拿得出來證據,我便服氣了,否則,便是你們將鄭明德深深藏在劍宗內部,他也躲不過我的手段。”
他的語意一開始還透著幾分壓抑的歡暢,到最後之時,卻越來越凌厲,等到說到“躲不過我的手段”幾字之時,殺意已經顯露無疑。
二長老哼道:“很好,這事情你不承認,只要有一件事情你肯承認便是。五十多年前,你本來在青木鎮開店,為何好端端忽然在一夜之間,將雜貨店關閉,遠遁他鄉?”
葉長生道:“開店與否,住在什麼地方,均是在下的自由,卻是不勞二長老關懷。”
二長老冷森森地道:“據金狼宗的人說,便在你離去的前一天,有一名金狼宗的修士在青木鎮失蹤。而他在失蹤之前,曾經去過你的雜貨店。這事你作何解釋?”
葉長生一臉迷茫道:“什麼金狼宗修士?我開店每天有那麼多人來,而且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怎麼記得住?”
二長老見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個一乾二淨,登時心頭火起,只是想到此人身後的秦落霜,便又有些鬱悶,強自將怒火按捺下去,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打算承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了麼?”
葉長生搖頭道:“那些事情我並未做過,如何承認?二長老,您還是不要東拉西扯了,趕緊告訴我,你們準備就鄭明德之事,給我一個什麼交代?”
二長老望了秦銀霜一眼,便見秦銀霜走了過來,道:“葉長生,納蘭姐姐之事,我也深感遺憾,只是事已至此,再追究責任,對納蘭姐姐也沒有什麼好處。我劍宗答應你,以全宗之力尋找救治納蘭姐姐的辦法。而鄭明德會在宗門中閉關一百年,期間他絕對不會踏出洞府一步。此外,我劍宗還可以提供幾樣法寶,供你渡劫使用。”
葉長生心中微怒,冷冷地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姐姐的意思?”
秦銀霜不敢看葉長生的眼睛,低聲道:“是我的意思,但是我姐姐預設了的。”
旋即她又道:“只要這件事情你不再追究,此後我劍宗會同長生雜貨店大力合作,以最優惠的價格提供材料靈草等。”
葉長生怔怔地立在當場,良久,他才道:“很好,你姐姐肯認便好。她昔日助我不少,如今她讓我放棄這一段仇怨,我也無話可說,就當一報還一報了。只不過,合作之事,我長生雜貨店卻是高攀不起了,兩位,請便吧!”
秦銀霜眸中有惶恐不安閃過,只是葉長生並未發現。
二長老道:“如果你同意放掉連城璽,那麼你昔日所做的那些事情,金狼宗可以當做都沒發生過,並且此後不會再尋你的麻煩。”
葉長生哈哈大笑,笑著笑著,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真是笑話,我還沒要去追究金狼宗的責任呢,他們居然敢來尋我的麻煩。連城璽便留在這裡了,便是那大鬍子,他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我此間事了,定然會好好炮製於他。”
二長老臉色一變,想要說些什麼,卻是閉住了嘴巴,悻悻地哼了一聲,向外便走。
出了房間之時,虯髯大漢滿臉希翼地迎了上來,卻看到二長老一張臉耷拉地老長,於是立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往葉長生房間望了一望,卻並未看到葉長生將連城璽放出來,於是慌忙問道:“敢問二長老,那葉長生怎麼說?”
二長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