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兩人亦是跟著他跪了下來,苦苦哀求。
葉長生道:“起來吧,我問幾個問題,你們老實告訴我,便不追究你們冒犯之罪。”
那人狀著膽子站起身來,道:“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長生道:“你叫什麼?此地是何處?周圍有何等宗門?”
那人忐忑不安地望了葉長生一眼,還道葉長生是在考驗自己是不是會說真話,於是老老實實地道:“小的名叫周春富,他們是小的胞弟周春強和周春壯,此地乃是奎宿州景元縣大壩鄉周家莊外十五里處,宗門?仙長說的是,很多仙長在一起修煉的那種幫派麼?本地自從三十多年前,天降血雨以後,便一直靈力極度匱乏,本村原來的幾個宗門都搬走了,據那幾個宗門的仙長說,靈力太匱乏,修行不進反退,因此要去其他地方討生活。”
他生怕葉長生收拾自己,因此一股腦兒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葉長生心中一驚,隨即反應過來,他所說的那“幾個宗門”,估計便是幾個小修士組成的小幫派而已。隨後,他便被周春富這個名字逗得差點笑出聲來。
只不過,奎宿州景元縣大壩鄉周家莊,這一長串地名,讓他心中暗驚。既然有奎宿州,那麼說不定便有其餘二十七宿命名的州。這奎宿州,和奎木狼有什麼關係呢?三十年前,正是奎木狼剛剛降臨到大秦修仙界之時,和那所謂的天降血雨,又有什麼關係呢?
想法一下子太多,他搖搖頭,繼續問道:“周家莊大概有多大?”
周春富愣了一愣,伸出十個指頭,數了半天,然後一臉苦惱地道:“這個,小人也算不清楚,反正周家莊是個方形,從最東端奔到最西端,以小人的腳力,要六個時辰,從最南端奔到最北端,要七個時辰。”
葉長生皺了皺眉頭,道:“你從這裡跑到那邊那塊石頭那裡,對,沒錯,就是那塊石頭,然後跑過來,就用你正常的腳力。”
周春富依言奔了過去,然後走了回來。葉長生粗略估計了下,周春富大概一個時辰能夠奔出三十里,那麼這周家莊的範圍,便大的可怕了。
他沉吟片刻,又問道:“大壩鄉有幾個周家莊這麼大的村莊?你適才所說,在你們兄弟地頭上盜納靈力,是什麼意思?”
話說到這個份上,周春富要是不明白,就真的太白痴了,他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指著葉長生,訥訥地道:“你,你,你是,遊民?”
葉長生愣了一愣,便見周春富三人齊齊驚叫一聲,如同見了鬼一般,回頭便跑。
他立刻反應過來,或許自己適才說的話,露出了什麼破綻。他身形急動,飛身上前,將三人拎著脖子齊齊拽了回來,然後又彈出一枚火球,冷冷地道:“我剛才說過,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便饒你們,否則的話,哼哼。”
說著,他指了指那火球落地之處,但見那火球居然直接陷入地面,然後燒了個不知幾許深的小洞:“我給你們一人賞賜一枚火球,嘿嘿。”
周春富卻是滿臉驚恐,道:“你居然是遊民,你殺了我吧,反正我和你說話了,也活不長了,乾脆被你殺了,也省得受折磨。”
葉長生心中疑惑頓生,正要說話之際,陡然一側頭,但見四五騎自遠方如飛般向這個方向馳來。
周春富霎時間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地道:“完了完了,莊主派人來了。”
他陡然一躍而起,惡狠狠向葉長生撲去,嘴裡嘶叫道:“都是你,都是你主動問我話,才害的我,害的我要被莊主懲處,我和你拼了!”
葉長生皺起眉頭,將他推開,再看周春強和周春壯倆人時,卻見這倆人已經滿臉絕望地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側過頭去,冷冷地望著遠處馳來的幾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