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與納蘭明媚對望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納蘭明媚卻是問道:“你適才見到葉長生的時候,眼神很不對,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見過葉長生,還是和他有什麼仇怨?”
葉長生有些疑惑地望望納蘭明媚,他倒是沒有注意到馬空騰的眼神。
馬空騰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忙道:“絕無此事,在下只是不忿葉道友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居然走在兩名修為比他強大之人前面而已。”
納蘭明媚哼道:“你說謊,你的眼神閃爍不定,你心中肯定有鬼!”
馬空騰忙道:“沒有啊,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先前絕對沒有見過葉道友。”
納蘭明媚冷冷地道:“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他,卻對他心存怨恨,所以我才要問你,究竟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馬空騰還待多說,秦銀霜卻介面道:“姓馬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這裡不說實話,我們便有足夠的理由不給你解藥,不放你走,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馬空騰愣了一愣,臉上神色接連數變,最後一狠心,道:“你們可記得一名叫做馬千里的修士?”
葉長生立刻想起了那名想要向他強買玉盒之人,此時他手裡還收著從那人手裡得到的聚魂墨斗,便道:“自然記得,你是受了他的攛掇,所以對我心存怨恨麼?他是你什麼人?”
馬空騰道:“他是我乾兒子,前些天他的聚魂墨斗被你搶走,因此他央求我前來擊敗你,然後助他將聚魂墨斗奪回。”
納蘭明媚奇道:“就這事兒?那你也犯不著用那種眼神看他啊!”
馬空騰嘆了口氣,道:“我那乾兒子失去了聚魂墨斗,前些天在東海與人動手,被幾名宿敵擊敗,差點連小命都丟掉了,還丟了月冥寶珠,因此他便將此事盡數怪到葉道友頭上了。我,我對葉道友自然也會心生怨恨。”
葉長生嗤笑了一聲,搖搖頭,道:“好了,我想問的就這麼多了,嗯,你們兩還有什麼話要問他麼?”
秦銀霜想了想,搖搖頭,道:“我沒什麼好問的。”
納蘭明媚卻是眼珠子一轉,問道:“東海宗宗主叫什麼,擅長什麼功法,現在是什麼修為?”
馬空騰臉色大變,神色接連變幻,似是內心在拼命掙扎,要不要說出此事。
葉長生心念一動,暗暗佩服納蘭明媚考慮事情比較周全,接道:“還有東海宗有幾名金丹期修士,有幾名元嬰期修士?他們都是什麼功法,有什麼特點?”
馬空騰哭喪著臉,道:“我,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在的白虎堂除了我和鍾離仇以外,還有三名金丹後期修士,九名金丹中期修士以及十五名金丹初期修士。宗主的功法是門派機密,我一名小小的執事怎麼會知道。我偶爾聽說過,宗主的修為可能是元嬰初期接近中期的樣子,至於宗主的性命我卻是不知,我只知道,少宗主叫簡殺——”
說到這裡,葉長生心中一驚,立刻想起,當日在臨海劍會擂臺上,秦如丹擊敗的東海散修可不就叫做簡殺?當日擂臺比鬥結束時,那簡殺還來尋秦如丹,卻被賴長天三言兩語便即氣走。
誰都沒有想到,這簡殺居然有如此背景,居然會是新成立的東海宗的少宗主。
馬空騰繼續道:“宗門中是否還有其他元嬰期修士,我也不得而知。此外,我還聽明鑑提過,玄武堂有金丹後期修士四人,此外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倘若一開始葉長生便問他宗門機密,他多半不會說,但是等到他已經說了很多事情以後,再詢問此事,馬空騰心中便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乾脆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小命是自己的,現在身陷他人之手,只能自救,宗門再大也是依靠不上的。
而且,說出了這些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