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形、五官、骨質來看,均是凡人之相,然而你卻能修煉到金丹期,還取得這麼大成就,這簡直顛覆了我對相術的認識。而我對其他人的準確判斷,卻又說明我的相術並沒有問題。因此,唯一的可能,便是長生你隱藏著我所無法察覺的隱秘。”
葉長生笑道:“誰沒有幾件隱秘之事呢?呵呵。”
兩人均默契地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其他事情。
秦落霜將木王宮之中的遭遇,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給葉長生說了一遍,最後她道:“長生,你修煉的是五系功法,或許在木王宮之中會好過一些,不致於靈力盡數受到壓制。而且你修煉了九煉凝神與天靈化神大法,神識亦頗為不弱,因此這一次你隨我一起進入木王宮,未必會有多少危險,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葉長生點了點頭,經歷過醉無憂洞窟之中的岩漿洞窟,他自是知道,自己的五行功法在木王宮這般所在之中,只是靈力吸納速度會慢一些,受到的影響的確是不很大。
諸事談妥,秦落霜便為葉長生安排了住所,讓他好好休息下,說是然後三日後去尋他一齊出發。
靜靜地盤膝坐在當院,葉長生暗道:“此處的靈力比之臨海城劍宗內部,還要濃厚一些,難怪秦落霜願意在此地修行。”
事實上,秦落霜以及謝飛燕經過數年功夫,將幾個聚靈陣的範圍縮小,這才造成此地靈力比先前更加濃厚。
當然,代價便是金刀宗山門外,金刀城中的靈力大不如以前——這也是金刀城逐漸衰敗的一個原因。
葉長生被安置之處,距離水母天宮之處並不是很遠。他立在院門外,遠遠便能看到那波光粼粼的深湖。
想到神秘莫測的謝飛燕,葉長生又嘆了口氣,暗道:“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她了。”
於是他信步走出小院,行到了那深湖之前,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感受著湖畔吹來的涼風。一時之間,倒也頗為愜意。
正思忖間,他看到一個女子從湖水之中緩緩走了上來,立在了岸邊。湖水從她身上緩緩流下,在她腳下生成一團冰鏡,而她身上卻是一點溼意都沒有。
這女子正是媚娘。
葉長生愣了下,正想回房之時,卻見媚娘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怔怔望著湖面,低聲道:“為什麼我會不快樂呢?”
“我的修為比以前已經強了太多,宮主也頗為照顧我,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只是為什麼,每次和別的修士歡好,我都好像心裡缺了一塊似的,空蕩蕩的。”
“媚娘啊媚娘,你已經多久沒有笑過了呢?”
她滿臉地迷茫,不住地自言自語。葉長生神識強大,五識靈敏,因此不由自主地便將她的話盡皆聽了進去。
葉長生當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他對這女人本身印象也不是很好。因此他站起身來,便要離去。
湖畔的修士為數不少,因此葉長生也並不是十分顯眼。
便在此時,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湖水之中行了出來,向媚娘走了過去——來人赫然便是婉霞。
葉長生剛走的兩步,便聽得婉霞低聲問道:“這裡人多眼雜的,你怎麼又一個人來這裡了,心情不好,和我說說就成啊。”
媚娘嘆了口氣,道:“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極為重要之事似的,可是我偏偏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忘記了什麼。那事情似乎極為重要,甚至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真是奇怪了,我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忘記掉呢?”
婉霞嘆道:“別想了,我們回去吧。你已經想了好多年了,這一晚上,也未必想的起來。”
說著,她拉著媚孃的手,側過身子,居然望葉長生離開的方向走了過來。
旋即她嘴裡發出“咦”地一聲,道:“葉道友,怎麼是你?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