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此等奇恥大辱,我做好了諸般準備,在一個月後,便即渡過了天劫,獲得了強大而神秘的神通。哼哼,憑著這神通,短短數年之內,我便將夏安縣城,從天損州排名最後一位,提升到了第三位。當此之時,再無人敢小覷我夏安縣城。先前逼迫與我的諸府主,俱都主動提出歸還我夏安縣城原本的靈地。”
“只是,奈何,我多次前往天退州北側冰風荒原,卻是大半都在進入冰風荒原之前,便即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迫中止行程。而為數不多的幾次,也是在歷盡挫折,才得進入冰風荒原。不想我進入冰風荒原之後,卻亦是被冰風荒原中,那無處不在的,摻雜著無盡玄冰粉末的可怖冰風阻攔。”
“我仔細思索良久,卻是始終無法明白,為何我每次前往冰風荒原,幾乎都難以成行。有一次,我在夏安縣城中,無意中見到一名自稱擅長占卜的瞎子。於是我便讓他幫我算一算,北去之事吉凶如何。”
“結果,那瞎子在摸了摸我的脈門、骨相,又聽了聽我的心跳之聲,感應了下我的神識以後,才告訴我,此事涉及天機,他不好多說。”
“憤怒之下,我立刻威脅他,如果不說出來,便立刻殺了他。那瞎子起先寧死不肯,後來居然被我發現,他居住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名金丹後期的女修,可能是他孫女。於是我便用那女修的生死來威脅他,瞎子這才就範。他告訴我,我的命宮十九痕,有六道人身之痕,已經操縱在他人手中,因此才會諸事不順,北行不利。我便問他,有何解決辦法,結果他居然告訴我,唯有強行修煉借屍還魂之法,捨棄去現在的肉身,或者修煉奪舍之法,換個肉身,才能脫去六痕被控之厄。”
“我卻是被他所說,驚的不輕。然而,不待我作出選擇,當夜,天降大雨,有劫雷直劈而下,將瞎子居住的房間化為灰燼,那瞎子亦是屍骨無存。瞎子的孫女兒,卻是在前一日便離開了夏安縣城,消失無蹤。”
“此後,我憑藉昔日在金丹期看到的那三色烈風之法,自行思索如何將此法改進為真正的三昧神風。為此,我甚至捨棄自己本名不用,自名為三昧,然而,不知不覺數十年過去,進境卻仍是寥寥。”
葉長生點了點頭,道:“那麼,不知道在下能幫你什麼?”
董三昧雙眸一凝,嘿嘿道:“葉道友就不想知道,在下的神通,是什麼麼?”
葉長生笑道:“難道,不是那隱匿形跡之法麼?”
董三昧冷笑道:“此法自然也是,只不過,有誰規定,我只能得到一個神通的?在下的第二神通,卻是極為隱秘,名為吉凶之識。此神通,我能每十年使用一次,效果便是能夠大致查探某修士是否會與我有益。十年之前,我使過一次此法,因此躲過了某縣府主對我的一次刺殺。而今日之時,眼見三色烈風無法奈何得了你,我便陡然想到冰風荒原之上的冰風,鬼使神差地對你使了吉凶之識,卻是驚喜地發現,你,於我大吉!”
葉長生對此卻是有自己的看法,如果董三昧所言不假的話,那麼,他這命外之人,同董三昧一起前往極北冰風荒原,必定是受不到董三昧六痕被控制的間接影響的,難怪那什麼吉凶之眼會發覺,葉長生於董三昧大吉。
他笑了笑,道:“閣下,難道就不擔心,萬一弄錯的話,付出了偌大的代價,卻沒有收到任何成效的後果麼?”
董三昧卻道:“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都會拼命去抓住,更不用說,機會並非只有一點。這些年來,我亦是察覺到,隨著我修為日漸精深,那明明之中的身不由己之感,似乎在越來越弱。或許,待到我化神以後,六痕被控之厄,便能徹底消散了。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將三昧神風奪回。”
葉長生道:“既然如此,那麼,在下答應同你前往極北冰風荒原,只要你能答應我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