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暗地發力。
那碎瓷片,就像一塊鋒利的刀子,死死地扎進了唐小柔的脖子,一抹淡淡地鮮血,從那道五六厘米長的傷口中流了出來。
“小柔”
蘇青愣住了。
她從沒見過這麼瘋狂的唐小柔。
碎瓷片鋒利的像刀子一樣,真要是劃斷了脖子大動脈,以唐小柔現在的身體狀態,必死無疑。
“小柔,算媽求你了,你就聽你爸的,行嗎?”
蘇青淚眼簌簌,哭聲喊道,她“噗通”一聲,跪在了癱坐在地的唐小柔面前。
“媽”
唐小柔哭了,慘白的臉蛋,全是深淺不一的淚痕,眼睛裡的淚水,像撅堤的洪水一樣從她眼角處溢了出來。
“您別逼我,別逼我,好嗎?”唐小柔哭的淚眼朦朧,一雙眼睛裡滿是血絲,喊道。
“小柔”
蘇青拉住唐小柔的手。
隨手從地上拾起一塊碎瓷片,同樣也是放在了脖子上,吼道“如果你非得要這樣,那媽媽就陪你一起死。”
“媽”
唐小柔渾身力氣像被抽空一樣,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輸了,我輸了,我輸了。”
躺在涼透了的醫院地板上,唐小柔雙手無力的攤開,她看著頭頂炙熱燃燒的白熾燈,眼淚流了很久很久。
直到心死了,她才站起身來。
毫無表情的擦掉眼淚,沒絲毫感覺的走向病床,拉起被子,直接蓋在了身體上,矇住了頭。
外面的世界太亮了。
她,還是喜歡暗一點。
她發誓,她要像行屍走肉一樣活著。
她從來都沒有選擇命運的權利。
從孩子流掉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成了既定的事實。
她,無法原諒她爸媽,再也變不成從前的那個唐小柔。
她有時甚至會覺得,如果葉軒沒死的話,再見到她,會不會覺得很陌生。
是的,她變化太多了。
短短的幾天裡,她經歷太多。
她開始變得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
“還是你有手段。”
唐天拉起跪在地上的蘇青,微笑著說道。
“天哥,咱們這麼做,真的是對的嗎?”
蘇青拍了拍衣服,抖落灰塵,一臉迷惑的神情,看著唐天,詢問道。
“廢話。你想想,如果小柔能嫁給李家太子爺,那以後得過得多幸福。”
唐天冷哼了一聲,振奮說道。
“你說的對。”
蘇青愣了愣,繼續說道“小柔那孩子就是太固執了。這都是什麼時代了,居然還相信什麼愛情。幼稚,太幼稚了。”
“嗯。”
唐天滿意的點著頭,說道“你能有這個覺悟就是對的。只要小柔嫁給李北南,咱們唐氏集團以後在江北市,就算是橫著走,都沒問題。”
“是呀!”
蘇青笑了笑,一想到唐氏集團能在江北市獨佔鰲頭,她的臉上就會露出笑意。
一切都是為了唐小柔好。
一切都是為了唐氏集團。
金三角,緬甸、塔特幹。
葉軒和風叔,一道前往福瑞斯酒莊。
在路上,風叔為葉軒介紹福瑞斯酒莊。
但這並不是葉軒關心的問題。
葉軒心中所想,還是趕緊滅掉那兩個該死的修真者,然後返回江北市,陪著唐小柔。
他要親眼看著唐小柔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要親眼看著孩子慢慢地長大。
這可是他葉軒的孩子。
如果是男孩,那將來就得是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