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其身份有異。只不過當時我已預見到,那位皇帝陛下的皇陵之行必將有去無回,便也沒有心思去與這個剛剛混入宮中的小小妖人多做計較。”
說到這裡,鄭庸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人居然是由嚴皇后引入宮中,而且最終,還替那個狠毒的女人殺死了皇上所有的皇子。”
公玉颯顏聽了,不由大感疑惑地道:“義父所說的,應該是下毒殺死包括前朝太子在內的數名皇子的那名宮女。聽說她乃是天香教徒,而且早已被處死了。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不成?”
“彥兒你所聽到的訊息大半不錯。但僅一處有誤,那便是那個被處死的下毒宮女,只是一個替罪羊而已。而真正的下毒之人,乃是那個至今仍然潛伏於裕國皇宮之中的天香教主鳳嫣!”
“天香教主,原來竟是她!”
公玉颯顏的劍眉微微一挑,眼中忍不住閃過了一道欣喜的光芒。
狡猾的鄭庸登時覺察到他的態度有異,便用尖細的聲音緩緩地問了一句:“莫非彥兒你識得這個鳳嫣?”
公玉颯顏此刻仍然沉浸在一種莫名的興奮之中,早已將先前告誡自己要守口如瓶的那些話盡皆拋諸腦後,更是完全放下了對這奸詐老太監的提防之心。
聽鄭庸似是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他這位總司大人那顆八卦的心,又不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只見他先是曖昧地笑了笑,接著便用一種更加曖昧的口氣道:“孩兒自然不識得這位神秘的天香教主。但我的那位兄弟公玉颯容,卻是曾經與一位天香教的右護法,有過一段很是難以啟齒的過往!”
“哦?究竟有如何地難以啟齒?不妨事的話,你且說與義父聽聽,可好?”
鄭庸的小眼睛眯縫著,似乎也從中嗅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一次,公玉颯顏倒是毫無保留地,將大約半年前,他與兄弟公玉颯容在裕國南方的那次驚險歷程,向鄭庸和盤托出。
其中那段關於公玉颯容在思源客棧中險遭非禮的經歷,雖是他這個做兄長的軟磨硬泡,才從那個一直吞吞吐吐的兄弟口中勉強摳出來的,卻被公玉颯顏那張極善渲染的嘴,給描繪得活靈活現,真是彷彿親眼目睹過一般。
聽完公玉颯顏的這一番細述,鄭庸的小眼睛轉了幾轉,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如此看來,令弟公玉颯容與天香教的牽連頗深。
或許,這便是當初我與那位天香教主商談第一筆交易時,居然進展得十分順利的原因。
因為我所要求的那件事情,針對的乃是忠義盟主雪幽幽。而鳳嫣一定沒有忘記,雪幽幽的弟子水心英殺了天香教右護法的那筆血仇。”
公玉颯顏頓時滿懷希望地道:“聽義父這般說,如果以颯容的名義與這位天香教主做交易,想必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鄭庸再次點了點頭,道:“嗯,不錯。若是鳳嫣同意相幫,即便其本人不會親自出手,只要能夠在宮內適時地予以策應,那麼刺殺冷衣清之事,便不難成功了。”
公玉颯顏聽了,不由轉了轉眼珠,開始在心中打起了自己的鬼主意。
誰知就在這時,鄭庸卻突然問了一句:“刺殺冷衣清,應該是你們那位皇帝陛下的主意吧?”
公玉颯顏的心思本來還在別的事情上面打轉,被鄭庸這般抽冷子一問,便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如此看來,宇文罡已經做好了攻裕的準備?”
鄭庸緊跟著的這句追問,終於是讓公玉颯顏徹底地驚醒了過來!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這個狡詐的老太監,一時間實是想不出該用什麼話來將此事敷衍過去。
見到這位總司大人露出這樣一副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