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滿心不解,他還是警惕地搖了搖頭,道:“不,我是他的兄長,公玉颯顏。”
那少年仍是滿面懷疑地看著他,又追問了一句:“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公玉颯顏馬上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反問道:“難道有人告訴過鳳教主,我公玉颯顏一定會死在那座大裕的皇宮之中嗎?”
那少年的雙眼微微一眯,忽然笑了笑,道:“難道也有人告訴過你,我鳳嫣是一個女子嗎?”
公玉颯顏頓有所悟地搖頭道:“看來是我們都被某人有意地誤導了!”
“這‘有意’二字,用得極好!”
鳳嫣語含譏諷地說了一句,然後便從懷中掏出了一粒藥丸,拋向了公玉颯顏,“這是攝魂針的解藥,服下立可見效。”
公玉颯顏接過了那粒藥丸,看也未看,便直接吞了下去。
因為此刻他已經感覺到,不僅是自己的一條右腿,甚至是右半邊身子都開始變得僵硬麻木。
若不能儘快服下解藥,恐怕整個人都會就此陷入一種無知無覺的狀態中,再也醒不過來了。
另外,公玉颯顏也已經完全看清楚了目前的情勢,自己無論是武功,還是用毒,都絕對不是這個狡詐多疑的天香教主的對手。所以若想繼續活命,就要做出一副對其俯首聽命的模樣,然後再尋機逃脫。
果然,公玉颯顏的這一表現立即贏得了鳳嫣的歡心,這少年居然極顯親近地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公玉兄,令弟可是已經落在了忠義盟的手中?”
聽鳳嫣如此迫不及待地問起了自己的兄弟,公玉颯顏的心中頓時轉了幾轉,實在摸不透這少年的真正意圖。
猶豫了一瞬,他才點頭道:“是的,就在方才,我們中了忠義盟的埋伏,颯容他沒能逃得出來。”
鳳嫣微皺著眉頭,語聲清冷地道:“北戎刺客若是落到忠義盟的手中,下場恐怕比落到官府的手中還要慘。不知公玉兄可願冒險去將令弟給救出來?”
“我”
公玉颯顏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液,艱難地點了點頭,“我自是想把颯容他給救出來。只是憑我一人之力,根本無此可能,不過就是羊入虎口而已。”
“那如果加上我呢?”
鳳嫣的聲音依舊清冷,但語氣間已隱隱透露出了一種熱切,“忠義盟的人絕對料不到你還會回頭去救令弟,故而我們成功的機會應該很大。”
公玉颯顏也不禁被他說得意動,雖然知道可能會因此丟了性命,但如果能夠救出自己的兄弟,確是值得冒險一試。
否則的話,若是自己就這樣逃回大戎,恐怕終究逃不過太后的毒手,還有師父……
但出於謹慎,他還是忍不住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鳳教主與我兄弟二人可算是素昧平生,卻為何甘冒性命之險慨然相助?”
鳳嫣只是輕笑了一聲,道:“你我雖然並不相識,卻也算不上素昧平生,尤其是我與令弟之間,可說是淵源頗深。眼下救人要緊,待救出公玉颯容之後,我自會與你等細說。”
聽他故意說得如此含糊,公玉颯顏也知自己不可能再從這狡猾少年的口中追問出更多的東西來了。
於是,他便重重地一抱拳,臉上盡是感激之色地道:“好,既然如此,在下便先行謝過鳳教主的相助之恩了!”
鳳嫣又是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突然一掌拍在了公玉颯顏右大腿靠近腿根的部位。
還未等公玉颯顏驚叫出聲,便感覺到對方的掌上傳來了一陣吸力。緊接著,他感到被其拍打的那處微微一疼,隨即又是一陣輕鬆,想來那根攝魂針已被鳳嫣拔了出來。
公玉颯顏連忙從雪地上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發現自己的右腿已能行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