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時為逞一時口舌之快,得意忘形之下竟將老爹的生辰給說了出來!這下完了,讓寒冰這小子抓住了把柄,明日孟驚鴻若真的登門去談唱戲之事,老爹拿來當家法的軍棍,便又有了用武之地!
那哥兒幾個在旁邊聽得有趣,紛紛問寒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寒冰燦然一笑,道:“對了,宋兄還說過,信武侯府、文山公府,還有諸位幾個的府上都要辦堂會,讓寒冰去登門唱戲,不如這幾日就請孟老多辛苦幾趟,去各位府上將堂會的日期都給定了如何?”
那哥兒幾個一聽頓時都傻了眼!別看他們平日裡唿朋引類,飲酒作樂,甚是瀟灑自在,那只是因為家中的長輩們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在外面胡鬧。然而誰若是犯了煳塗,竟敢將麻煩引進了家門,那可就別怪做長輩的不客氣了,絕對是要家法伺候!
夏環兒在一旁瞪著大眼睛看得有趣,還湊熱鬧地補刀道:“寒冰大哥,到時候你可要記得讓孟老多說上一句,是他們府上的公子特意請你這位相國公子去唱七仙女的,這樣的話,酬銀可是要給得比往常高一些!”
那哥兒幾個此時不僅傻了眼,更是苦了臉,都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一個個坐在那裡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了。
看到方才還暢笑歡飲的一幫貴公子們,忽然間都變成了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在一旁彈琴助興的那位遠芳閣的姑娘,也很是知機地停了下來,坐在那裡瞪著一雙妙目默不作聲。
一時間,整座晴翠園中竟然變得鴉雀無聲……
“哈哈!諸位這是怎麼了?竟都是一副這種表情!莫非是高興過度,喜得都呆住了?其實你們不用謝我,真要感謝,也得感謝有什麼好事都不會忘了自家兄弟的宋兄才是啊!”寒冰開始在那裡煽風點火,準備看一場兄弟反目的好戲。
果然沒有令他失望,急性子的薛少龍第一個就忍不住了,率先向宋青鋒發難:“青鋒,你靖遠侯府做壽,怎麼把我這文山公府也扯上了?家父若是知道我在外面喝酒聽戲,怕不是要罰我禁足一年!”
“我”宋青鋒此時真是有口難辯,“我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寒冰他還當真了!”
“咦?宋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寒冰敬你為兄,又怎會不把兄長說出的話當真?”
寒冰頓時露出一副極委屈的模樣,搖頭嘆了一口氣,“也罷,宋兄若是想反悔,那倒也無妨。只要你現在就告訴寒冰,不可將你先前說過的話當真,那寒冰自當照辦。諸位兄臺的府上便是不會去打擾了,而這七仙女兄弟也絕不再唱了!”
宋青鋒聽了不由一愣,心想,這小子今日怎麼如此好說話?莫非是另有什麼陰謀要算計自己?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先將眼前的這一關過去再說,否則依這小子的性子,怕是真會說到做到,挨個府上去鬧上一番。到那時自己得罪兄弟事小,挨老爹的責打也不算什麼,只怕湘君姑娘都要來找自己算賬,怪自己讓她的兄弟闖出這麼大的禍來!
一想到這些,宋青鋒馬上乖乖地認錯討饒:“寒冰兄弟!為兄確是一時煳塗,說錯了話。還請兄弟你大人大量,千萬莫要見怪!大可把為兄的話當成耳旁風,吹過也就算了!”
寒冰這裡還未來得及表態,那哥兒幾個都已連連點著頭,楚文軒更是拿出做大哥的氣勢來,哈哈笑著道:“是啊,寒冰,青鋒是個武人,心思單純,說話時常不過腦,你就不要太往心裡去了!”
話已說到這種程度,寒冰自然不好再過為己甚,便也哈哈一笑,道:“既然宋兄如此勇於認錯,況且楚兄也發話了,寒冰也非氣量狹小之人,當然不會再多做計較了!”
見眾人的臉上皆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寒冰的心中暗自一笑,突然話鋒一轉,道:“只不過此事寒冰雖是不再計較了,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