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帕包好的藥丸,揣入了自己的懷中。
隨後他便看著柳逸飛,問道:“你認為那老魔頭會來搶回這些藥丸?”
柳逸飛點頭道:“方才我見那老魔頭的目光有異,便留了一下心。我故意在湘君姐姐的面前將這些藥丸倒出,相信以她的識見,若是藥丸有問題,會馬上發覺的。
我聞著這藥丸的氣味極淺,並有淡淡的藥香,應該確是天毒異滅的解藥。
但那隻藥瓶的材質卻是非常古怪,看似普通的白玉,卻又比白玉輕了許多,還散發出一種奇特的異香。”
“你是說,那老魔頭能夠利用這異香,來辨別出藥瓶的所在?”陸遠風立即皺起了眉頭,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柳逸飛卻得意地笑了笑,道:“我猜,那老魔頭定是打了除去我們的主意。但他又不想讓湘君姐姐知道,所以才給了我們這個藥瓶,先放我們遠走。然後他很可能會趁湘君姐姐熟睡時,再追上我們下手。
不過這也正給了我們一個可乘之機。我正愁如何將這老魔頭引開,好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救湘君姐姐。現在有了這隻藥瓶,便可以將他引得更遠一些了。”
陸遠風仍是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方道:“你的輕功雖好,但內傷未愈,不能堅持太長的時間。
所以你不要走得過遠,只要把那老魔頭引開小半個時辰,我便能帶湘君姐姐越過那處由山藤搭起的索道。等你將那老魔頭一引過來,我們便斬斷索道,讓他掉下崖去!”
柳逸飛自信滿滿地笑道:“放心吧,小風子,到時候我會算計好的,定要讓那老魔頭到懸崖底下去涼快涼快!”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我們也不能將事情想得過於簡單。畢竟那老魔頭已快成精了,那麼高的懸崖也未必就能徹底要了他的命。所以我們還得先想好自己的退路。”
陸遠風點了點頭,思索著道:“由此向西是沙漠,而向東,就要進入北戎的境內。那老魔頭肯定猜得到我們會向南走,逃回重淵。那我們就往東,從北戎直接回大裕。”
“好,這樣走相對安全一些。北戎有我們的人接應,從那裡回大裕應該不太困難。”
說到這裡,柳逸飛的眼睛忽然一亮,笑著道:“到了大裕,我們就能見到公子了!湘君姐姐說公子的模樣變了許多,你說我們會不會一眼就認出他來?”
一提到他們的公子寒冰,陸遠風的眼睛也亮了起來,“自然認得出!公子的樣貌只是在習練化蝶功之後,才慢慢改變的。
如今他的化蝶功已成,應該是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我猜他現在的樣子,跟我們十年前第一次在重淵見到他時差不多,只是長大了一些。”
“這話說得在理!小風子,你說公子會不會又變回那個特別喜歡玩鬧的傢伙了?記得以前在重淵時,他可是經常欺負和戲弄我們倆。最可氣的一次,是他讓我們去拔老族長最心愛的鬍子,結果害得我們的屁股都被老族長給打腫了!”
聽柳逸飛說起那件倒黴事,陸遠風不禁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自己逞能!閒著沒事幹,非要跟公子打賭,說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拔下一根老族長養了幾十年的寶貝鬍子!
結果,不但你自己被老族長當場抓獲,還連累到我這個去充當證人的倒黴鬼,也跟著你一起受罰!”
誰知柳逸飛一聽,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陸遠風道:“你這個呆子!竟然到現在還知道自己為何捱了打!
我早就查得清楚,老族長每日午後都會歇晌,憑我的輕功,趁他睡熟時,偷偷拔下他一根鬍子,自然是輕而易舉之事。
可偏偏那日我剛一摸進老族長的房內,窗外便竄進來一隻貓,正好將桌上的茶碗碰翻,就此驚醒了老族長,才把我連同在門口看熱鬧的你一併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