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怎麼樣了?方才我剛一進來,你就知道是我,莫非你的眼睛能夠看見了?”水泠洛飛快地問道,似是怕蕭玉再追問一些她也說不清楚的事情。
不過她的話方一問出口,便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糊塗了,忍不住嘻地一笑,“我才想起來,你根本就未見過我的模樣,即便是眼睛突然間好了,卻也是不會認得我的,沒準兒還會把我的哪一位師姐錯認作是我呢!”
蕭玉也忍不住被她的自說自話給逗笑了,“好在姑娘的聲音在下還是記得的,當不會認錯了。”
“這倒也是!”水泠洛快活地說了一句,突然轉了轉眼珠,又繼續追問起來,“可是方才進來時我明明沒有說話啊,你究竟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完全沒有料到這位洛兒姑娘竟會如此較真兒,縱是以蕭玉一貫的巧言善辯,此刻卻也是生生地窘在了那裡,實在不知該如何作答了。先前在岫雲劍派宗主雪幽幽的面前,他尚且敢言語無狀、放刁耍賴,可如今面對著這位岫雲劍派的小姑娘,他卻是萬萬也不敢承認,自己是因為聞到了人家姑娘身上的香味,才將她認出來的。
可惜人家姑娘卻還是不願就此放過他,仍在那裡不依不饒地追問個不休:“咦?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定是有什麼奇妙的招法不願意告訴我!莫非是人的眼睛盲了,其他的感官就變得異乎尋常的敏銳了?你說是不是啊?”
蕭玉連忙頗有些狼狽地點頭道:“確是如此!我只覺得眼前越是黑暗,心裡反倒越是明亮了許多。”
水泠洛這小姑娘竟真的相信了他的胡說八道,繼續感興趣地說道:“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你的心裡一定是早就有了我的影子,所以我一進來,你的心裡自然便知道是我了。那你快告訴我,在你的心裡,我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
蕭玉不由更是尷尬不已,無奈地笑了笑,不得不繼續胡說八道下去:“姑娘在我心裡的影子……雖不是十分清晰,但大致輪廓卻絕不會認錯。姑娘身材適中,容顏秀美,而且……有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
水泠洛瞪著大眼睛,仔細地看了看蕭玉那雙茫然無神的眼睛,嘆息著道:“原來你竟是這般厲害!怪不得師父說你絕不是尋常之輩,即便沒有絲毫武功,卻也能害人於無形。”
聽到這種令人哭笑不得的評語,蕭玉不由苦笑著道:“令師實在是過獎了!”
這時,水泠洛才注意到蕭玉肩上的傷口已被重新包紮過了,忙問道:“你肩上的傷真的已經無礙了嗎?怎麼你的精神看上去卻是比昨日還差了許多?”
“確是無礙了。只是在下的體力著實差了些,經過昨日的一番折騰,難免有些精神不濟,倒是讓姑娘費心了。”
水泠洛不由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昨日我已問過師祖為何要把你捉來,師祖說只需問清楚幾件事便放你走。我也不知師祖要問的究竟是何事,不過想來必是與你的師父有關。好在師祖沒有真的把你送去忠義盟的刑堂,否則我還真不知該如何幫你了,那個刑堂的執法萬橫江簡直就是個不可理喻的怪物!”
“姑娘能來此間看我已是難得,至於說到幫忙,在下實不敢奢求。畢竟此事牽涉到上一輩的恩怨,我所能說的本就不多,而姑娘所能幫的則更是有限。不過,在下還是十分感激姑娘的一番善意,實不願再讓姑娘為了幫助在下,而違逆了師門長輩之意。”
水泠洛眨了眨大眼睛,頗有些犯愁地道:“你既不願說,我師祖怕是也不會輕易放了你,這可真是一件令人十分為難之事!”
蕭玉笑道:“姑娘不必為難,令師祖並不會將我如何的,大不了多關上幾日而已。”
“我一定會再去求求師祖,求她早些放你出去。只不過此處似乎有些冷,你還受得住嗎?”水泠洛關切地問道。
“在下受得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