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岫雲劍派的密室中。
而他的同夥為了救他,採取了聲東擊西之計,借忠義盟分舵主聚會之機,對返程的幾位分舵主進行了分頭截殺。
想必是由於人手不足,他們竟然僱傭了當時非常有名的一個殺手組織斷劍閣的人,負責對北路荊州分舵主陳應誠進行截殺。
結果就在斷劍閣的人與陳應誠交手之際,卻被前去救援陳應誠的水心英發現,斷劍閣的人使的竟是北人的武功。而且水心英還指認出,為首的那個蒙面刺客正是斷劍閣的副閣主公玉颯容。”
鄭庸眯著眼睛想了想,忽然道:“哦,咱家想起來了!那晚赤陽教主獨笑穹曾對雪幽幽說,他是為自己的徒弟來向蕭玉尋仇,想必所指的就是那個公玉颯容了。”
“確是如此。在那次截殺陳應誠的行動中,公玉颯容被水心英一劍穿胸,險些丟了性命。”
“哦,原來是這樣。”
鄭庸慢慢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如此看來,這個宮彥不但是公玉颯容的兄弟,竟然還是赤陽教主獨笑穹的徒弟!
嗯,光憑這一點,就有了讓他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有他在手,將來自己或可與獨笑穹甚至是北人的皇帝做上一筆不錯的交易。
一念及此,鄭庸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其實這才是他先前那一連番追問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弄清楚宮彥的真實身份,以便日後量材而用。
他暗暗壓下心頭的得意,又順著方才宮彥話中所提到的一個極為重要的訊息追問了起來:“可是咱家記得,當時忠義盟所呈上的奏報中說,襲擊各分舵主的皆是北人,因此才推測出北人慾大舉南侵。
而最終的事實也證明,他們的訊息是正確的。怎麼你現在又說截殺事件是蕭玉的人所為?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
宮彥嘆了口氣,道:“公公您有所不知,這正是蕭玉的厲害之處!他所設下的這一截殺之計,不但打擊了忠義盟的勢力,還給自己製造了脫身之機,而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將之嫁禍給了北人。如此一舉三得,實是高妙絕倫!
此事從表面上看,確是一切矛頭皆指向北人,可是細一推敲,便不難找出其中的破綻。
試想,北人若真是要消滅忠義盟北方各分舵,完全可以埋伏在遠離忠義盟總舵之處,而且更應該將所有人手都集中於北路。
那樣的話,就算是三個陳應誠都跑不了,又何至於最終落得一個雞飛蛋打、狼狽不堪呢?
再者說,此事若不是蕭玉所設下的詭計,獨笑穹又怎會雪夜闖山,非要取他性命不可呢?”
鄭庸聽了不由心中一動,覺得宮彥的這番分析十分有理。看來這些潛藏大裕的北人,確是掌握了很多就連他這大內總管都不知道的情報。今日自己正好趁機從宮彥的嘴裡多逼問出一些來,說不定還會對自己的計劃有意想不到的幫助。
於是他故意皺著眉頭道:“你說的確是有些道理。不過,這些也只是你自己的臆測而已,並無任何實據。至於獨笑穹的闖山之舉,雖說是衝著蕭玉而來,但也同時證實了一點,斷劍閣確實是北人在大裕所設的情報站。
而正是由於岫雲劍派及時揭出了北人的重大陰謀,皇上才沒有對雪幽幽藏匿蕭玉一事過分追究。而且,最終那個始作俑者蕭玉也被獨笑穹震斷了心脈,絕無幸理。故而,你所懷疑的這一切,便都已是死無對證。”
聽鄭庸這麼說,宮彥自然不敢跟他強辯,便更加賣力地試圖說服他:“公公所言極是。在下雖然能夠確定這一切都是出自蕭玉的設計,但又苦於找不到證據,所以才會主動向左副盟主請命,去南方調查離別箭一案。
因為我一直有一種感覺,當日在總舵截殺忠義盟分舵主的人,應該和後來在獨笑穹手下救出雪幽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