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那位定親王的一切動向。在他探知定親王被囚在濟世寺中之後,便暗中與定親王的那個徒弟蕭玉合謀,一同使計,借雪幽幽之手,救出了定親王。
這便解釋了為何蕭玉在被雪幽幽抓到之後,儘管用上了無盡丹,竟然也沒能逼他說出定親王下落的原因。
這整件事的幕後主謀,其實是那個左相冷衣清。而以他的詭詐心機,當然不會告訴那個早已被他決定當成棄子的蕭玉,定親王真正的藏匿之處了。”
聽到鄭庸這番完全是歪曲事實的栽贓陷害之詞,浩星明睿心中暗自冷笑不已,知道這奸宦為了達到報復左相父子的目的,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
如此正好,他越是不顧一切地去攻擊對手,便越會暴露出自己的致命要害。待到時機成熟,大可一舉除去這個為禍不淺的奸宦!
想到這裡,浩星明睿故意露出一副看上去猶是十分不解,卻又不敢直接對這位有恩於己的總管大人,再提出任何質疑的模樣。
只見他吶吶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措辭道:“在下愚鈍,仍是有些未想通之處,還請公公不吝賜教,指點一二。”
“咱家已經說過,早與你結了善緣,從此自當相互提攜,不分彼此。你若有何不解之處,但問無妨。”
鄭庸邊說,邊輕輕點著頭,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一些。
只因他知道,面前這個李進越是表現出疑惑不解,越是說明他已經聽進去了自己所說的話。
那麼他最終必然會被自己說服,心甘情願地跳入自己所佈的局中,成為自己用來對付左相父子的一粒十分重要的棋子。
而浩星明睿在得到了允許之後,便又開口問道:“若說是左相救走了定親王,那麼他當然知道我這個定親王是個假的。以他那種極深的城府,只需裝作不知便可,又何必故意出言試探我,讓我發覺他已經對我起了疑心呢?”
“這便是這位左相的厲害之處!他定是已經猜到,你這位假王爺的出現,應該是出自皇上的授意。
所以左相才故意讓你發覺他對你的懷疑,從而引得你向他接近,一方面是想探知他的居心,同時也想盡力彌補自己先前所露出的那個破綻。
如此一來,他便可趁機取得你的信任,然後借你之口,向皇上表達他的忠心,以進一步取得皇上對他的信任。”
“這,這位左相大人的居心實在太過險惡!”
浩星明睿終於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聲音中更是透出了隱隱的後怕之意。
“原來他一直是在利用我。想必是他發現我已漸漸看出了他的陰謀,在皇上面前揭發了他對宋大統領和夏侍郎的不良居心,故而便想假借定親王的名義除掉我!”
說到這裡,他不禁又有些疑惑地問道:“既然公公您已知悉了左相的全部陰謀,何不將之立即稟報給皇上,下旨將左相及其黨羽盡皆捉拿治罪呢?”
鄭庸的賊眼轉了轉,故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咱家又何嘗不想將此事稟明皇上呢?只恨手中無有確鑿之據,難以坐實左相之罪啊!”
浩星明睿聞言怔了怔,隨即乾巴巴地問道:“這麼說,公公方才所言,都只是推測而已?”
“自然不只是推測!咱家手下的大內密探確已發現寒冰與定親王曾私下會面,怎奈他方把這個訊息傳出來,便遭了寒冰的毒手。
而且,咱家派去追蹤寒冰的大內高手也相繼失蹤,應該是他們在發現了定親王的蹤跡後,都被寒冰一一滅了口。”
鄭庸邊說邊觀察這假王爺的表情,見他雖是默不作聲,但明顯還是心有疑慮。
於是,他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咱家信你,便也不想對你再有所隱瞞。其實對於這件事,皇上也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