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想幫你,所能幫的也極是有限。”
浩星明睿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開始勸說起寒冰來,“再說鄭庸此舉,擺明了就是要誘你前去救人,定是會將世玉關在一處佈置好的陷阱之中。一個不慎,你不但救不出世玉,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會搭了進去!”
寒冰此時也收起了笑臉,劍眉輕皺著道:“舅舅,我想鄭庸此舉並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那位左相大人。”
浩星明睿不由一怔,也皺眉細思起來。
寒冰又接著道:“鄭庸今日不但故意拖延了忠義盟的人,而且還在濟世寺內佈置了大批大內高手。他的目的非常明顯,不但要得到我手中的乾鑰,還要搶奪慧念大師手中的坤鑰。
我原以為,他已經準備孤注一擲,毀掉護國神柱,從此徹底投向北人。然而在得知世玉被他捉住之後,我又覺得他的計劃似乎並非那麼簡單。
鄭庸和皇上共同謀劃了那麼久,必是十分有信心,能夠將我一舉伏殺在濟世寺外。既然在他們心中,我已經必死無疑,那麼鄭庸為何又要將世玉提前扣在宮中呢?
扣住世玉,明顯就是要對付左相大人。以鄭庸的能耐,在宮外揹著皇上幹些勾當或許不難,但是像在宮中扣留太子伴讀這樣的大事,應該絕對瞞不過皇上的耳目。”
浩星明睿不由點了點頭,“鄭庸這麼做,想必並不怕被皇上知曉,或者根本就是得到了皇上的默許。如此看來,皇上應是已經抓到了那位左相大人的什麼把柄,才會如此毫無顧忌地用世玉來逼他就範”
說到這裡,他看了寒冰一眼,“然而無論皇上此舉的初衷為何,此刻他應是已經知道你從濟世寺中安然脫身,那他勢必就要利用世玉,甚至是左相,來對付你了!”
寒冰不由挑眉一笑,道:“此前皇上計劃了那麼久,最終不也是無奈我何!而這一次鄭庸扣住世玉,所針對的應該是左相,卻完全沒有將我給計算進去,便已是先失了一招,他們又能有多少勝算呢?”
浩星明睿看著寒冰,知道自己已不可能勸他改變心意,不由深深嘆息了一聲。
“我們連皇上究竟抓到了左相的什麼把柄都不清楚,無法做到知己知彼,也就更談不上什麼勝算了!”
寒冰想了想,道:“皇上既然只是扣住了世玉,卻沒有派兵去查抄相府,想必他所掌握的那個所謂把柄,也並非什麼真憑實據。所以他才想要用世玉來脅迫左相認罪。
以左相之智,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應該不會輕易就範。而皇上無論有多麼忌憚左相,也不至於真的會傷害世玉。
我真正擔心的,是那個奸宦鄭庸。他的詭計接連落空,喪心病狂之下,可能會對世玉下毒手”
“玉兒,你可曾想過,皇上若是以世玉的性命相挾,逼迫左相來對付你,該怎麼辦?”
說這番話時,浩星明睿的眉頭深皺著,眼中皆是憂慮之色。
寒冰沉默了一瞬,忽然淡淡笑了笑,“皇上早有除我之心,若是能夠利用世玉和左相來殺我,他早就會那麼做了,也不至於等到今日。”
見浩星明睿仍是一臉憂色地看著自己,寒冰知道此刻自己無論說什麼,都無法消除舅舅心頭的憂慮,不如索性就轉移話題,將他的心思引向別處。
“不過今日去濟世寺,我倒是完全弄明白了,皇上為何如此害怕我手中的那枚金鑰。舅舅,我在護國神柱上看到了外公的名字。”
果然,浩星明睿在聽到寒冰的這句話後,頓時一怔,急聲問道:“父王的名字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寒冰遂將他在地府中的所見所聞向浩星明睿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浩星明睿越聽神色越激動,終於哽著聲音道:“那一年父王他確是回過景陽。臨走前,他還答應過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