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去了,你…。你要節哀…。”秋霖生怕她出事,使勁拉著她的兩隻手臂,
“去了?去哪了?”雲容眨了眨眼睛問道,
秋霖大哭,“祖制病逝的皇子不能在宮裡過夜,今日一早,陛下讓他入殮了,現在正送去宮外呢…。。”
雲容懵了,整個身子如困在茫茫無邊的水中,讓她窒息,“啊…。”她突然尖叫了一聲,眼淚滾滾如潮,一把將秋霖甩開,身子如箭羽般衝了出去,提氣朝前頭飛奔,等到出了明光殿時,一大堆太監宮女圍住她,死活不肯讓她出去,雲容抬著淚眼舉目四望,發現廣場西邊正有幾個小太監抬著一個小小的棺槨往西邊走著。
“鉞兒…。。”雲容大哭一聲,咬破了下唇,身子軟了下去,一幫宮女去扶她,
“娘娘,娘娘節哀…。”
“不!”雲容用內力震開所有人,與此同時一口血噴了出來,越過眾人身子朝著那小棺槨飄然飛去,
就在那幾個小太監快出廣場門去西邊時,被雲容截了下來,棺槨四周都蓋著厚厚的帷幔,雲容死死拖著那花穗,
“別走…讓我看他一眼,看一眼…。。”雲容苦苦哀求,
那些太監都是有規矩的,為了小皇子入土為安,哪裡管雲容,一個個強行往前走,
雲容扯掉了一個角的花穗,接連扯第二個,她無力地抱著那花穗,每斷一根就如一把刀生生割裂了他們母子倆一樣,那是血肉相連的錐心之痛。
可憐的雲容在地上滾了不知多少圈,身子被棺槨拖著在地上打滾,哭得喉嚨全啞了,只覺昏天暗地。
遠處明光殿二樓的景恆看到這一幕,再也看不下去,靠在柱子上,閉目對著覃信吩咐道:“去,你去打暈她,送她回同心閣!”
覃信二話不說,如黑鷹般從二樓重簷上飛去。
景恆再次抬眼時,卻望向了東邊,莫離帶著鉞兒已經出宮了,想必此時已經出了京城,他等著他的訊息,他的小心肝一定不能出事!
……
五皇子景文鉞突然薨逝的訊息並未大肆傳播,宮外知道的不多,但後宮的妃子們卻是個個都知道了。容貴妃在明光殿前發瘋攔截棺槨的事同樣也傳了出去。
“這麼說是真的了?”慈安宮的暖閣內,褚太后倚著小塌眯著眼問道,
二月底的天氣雖然漸漸暖和,到底還是有些寒冷。
皇后跪坐在旁,眼眸裡盈滿了笑意,“沒得假,雲容已經瘋了,陛下派人****夜夜守在同心閣,生怕她出事,姑母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倒是若蘭三番兩次失手!”
“嘿嘿。。”褚太后冷笑幾聲,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惡毒,“雲家算什麼,雲嘯天、雲菡都死在我手上,至於這個雲岫…。殺了她兒子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姑母說的是!”
“按說還得謝謝孟妃,要不是她先布了局,害了景遙和容貴妃,姑母我也找不著這樣的好機會!”
褚若蘭笑了一聲,沒接話。
“那毒是戈逸夫人手裡最狠辣的毒,此毒將的是人心呢!景恆啊…。”褚太后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長長的指甲,嘆了氣道:“也是個心狠的,不肯讓自己兒子將來成為殘廢,寧願讓他痛快的死去!”
褚若蘭垂了目,她也是為孃的人,終究有些不忍,至於她姑母…當年因雲嘯天被那戈逸夫人害得終身不孕,從來沒有生過孩子,她不懂得做母親的心情,唉,也難怪她現在下得了手!褚若蘭暗忖著。
“陛下會不會有所察覺…”褚若蘭還是有所擔心,
“察覺?哼,我提醒過他,讓他立太子,他既然不肯,那就怪不得我了!”褚太后嘴皮一抽,冷笑一聲。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褚若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