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我講清楚!”他說得斬釘截鐵,決無寰轉的餘地。
如此陣仗,前所未有。我很狗腿地矮了三分。於是聲音澀地同他絮絮轉述過去一個禮拜的事情。葉容寬一言不,但能感覺氣溫有些回暖跡象。懸著的心慢慢落下。我特意不知死活地強調了單身公寓的熱銷狀況和投資價值,時間很緊迫。
“三元是怎麼回事?”葉容寬顧左右而言他,開始關心我的工作。
對於我目前的得意之作,我馬上自豪地和他吹噓,已經基本搞定三元合同,估計這個禮拜就可以正式簽約了。我說得太自得,有些眉飛色舞,進而胡言亂語,還很不純潔地八卦了一下偶遇的“靈”妹妹:“啊,太匪夷所思了。還和修女特麗莎齊名。榮享推算她是少數民族後裔,被我理智地否定了。不過我們還是一致斷定她是個人間尤物來著。”突然瞄到葉容寬冷若冰霜,意識到大概是扯得太遠。於是飛快總結:“哦,最後我們初步推斷她應該是厲狐狸,不,厲秉年的新歡,還有待考證。”
葉容寬冷哼一聲,說:“就這些?”
我點點頭。葉容寬漠然地說:“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我連忙舉手起誓:“天地良心,小的向大人保證,說的句句是真。”葉容寬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坦然接受。
我心思活絡,也不依不饒地想扳回一城:“我可都交待了,你好像還沒向我交待你留學的故事吧。”
葉容寬愣了愣,意有所指:“原來你這麼關心我的過去?”
被他一挑,我立刻撇清:“切,我哪能有時間關心。也就是隨口問問。我根本是無所謂的啦。”
葉容寬神情終於舒緩:“嗯,既然這樣,那我就更沒必要說了。待會兒,我讓小毛送你去車站,早點回去。”
啊,原來這樣就可以打。早知道我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這個對手太狡猾了。
不多時,汪秘書和其他幾個人進來請示檔案。而小毛隨後也進來,葉容寬匆匆和我們點頭示意。我和小毛走到門口,忽然想起自己的證明還石沉大海呢。我轉身,很嚴肅地對著在辦公桌後端坐的人說:“葉容寬,我的證明怎麼辦?”
葉容寬從檔案中微抬起頭,淡淡道:“我會安排。”
我一聽,更著急:“你要快點,不然挑不到好樓層你負責?”我口氣太大,還帶著威脅,不明真相的其他人很是錯愕。大概沒見過我這種孤勇型的。我也覺得有些失態,躊躇間,葉容寬邊批示檔案,邊似不在焉地話:“知道了。”太似是而非了,典型的官僚主義作風嘛。迫於局勢,我也不敢太猖狂,只能說了句謝謝,就夾著尾巴,含恨而去。我惴惴不安地回到了新洲。
二天下午,出人意料,工會就告知我的申請材料已經符合要求,下週就可以挑選房子了。我滿心歡喜,特意鄭重其事地打了葉容寬的電話,誠懇地表示感謝。哪知對方不領情,居然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什麼人嘛。有道是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
週三,三元集團謝經理和我敲定了合同細則,我向部門其他同仁諮詢無數次,乘他們瀕臨崩潰前確定無誤,又不甘心地見了趟厲狐狸,在他肯下,顫抖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這可是我人生中一次成功地靠個人力量簽了合同。我把好訊息一時間告訴了榮享,她顯然忘了烤鴨門事件,馬上同我暢想騙錢計劃。最後她倒是說:“江米,我現你其實很有福氣。我聽說這次明極不知何故中途退出,你才反敗為勝。”我對此不以為然,什麼反敗為勝,明明是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明極不戰而慄一定是懾於我方實力雄厚,正義之師。這麼一想,我也越來越覺得年關時五禪寺這趟不虛此行。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立刻給程嘉豫打了電話,邀請他晚上去麻辣燙慶祝我雙喜臨門。現在在新洲只剩下我和他了,抓住時間培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