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潺潺,林峰聳峙,浩如煙海的森林,連綿不絕的山脈宛若巨龍般匍匐在這片大地之上,這片森林石虎據,山龍盤,依山傍水,堪稱聚靈寶地,按理此處應該魔獸雜居,生氣非凡,可此刻若是有人從高空俯瞰,必會大吃一驚,因為此地方圓上百里一隻活物都沒有,只有那成片的樹林,以及在這片寶地上緩緩蒸騰出的縷縷靈氣,甚至連高空之中也不見一隻飛禽,若是眼力好,便會發現在百里之外倒是有些魔獸,並且這些魔獸看著卻都不弱,細細感應便會發現他們個個氣息滔天,恐怖異常。
可此刻的他們卻都半曲著身體,收斂著氣息,目光聚焦在那片寶地,身軀有些微微的抖動,似在恐懼,似在敬畏,又似在哀嘆。。。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穿過濃密的叢林,透過薄紗般的靈氣,直至寶地的最深處——
山澗邊,濃稠的靈氣已經化成了陣陣氤氳,往下便是深不見底的空谷,崖頭,一位青年靜靜地站著,瑟瑟的寒風吹動著他的青袍。如果有人站在邊上,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此人便是那位一己推翻樊族,單槍挑落樊神,最終終成翡羽神體的林帝。
而此時的他卻是略顯狼狽,青色衣袍有些殘破,甚至隱約有著點點血跡,然而他的雙眸卻盡數是溫和之色。目光落在手上捧著的一隻古樸的楠木盒上,盒中的是一顆珍珠大小的玄色寶珠,珠子渾圓,細細看去,珠身繚繞著淡淡的寶光,宛若神物。
冷冽的寒風中,青年佇立,看似平凡,可週身盈溢的靈氣似乎與他的呼吸一同顫動著,周圍的草木在他逸散而出的靈力滋潤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雖然只是靜靜站著,可無形間,卻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場以他為中心散發而出。
然而此刻,本該叱吒天地的青年,眸子中卻透著一種歷經生死的滄桑和一股難以言語的悲傷,他單手摩挲那顆寶珠,口中似在喃喃自語:“呵,縱使我戰盡天下又如何,縱使我成就神體又如何,縱使我名揚萬古,萬人仰慕那又如何?”青年注視著那顆寶珠,“你卻我閉關十載卻始終悟不透那真諦,許是我終究無緣那一層了吧,我林天這一世一路高歌猛進,從未退縮亦從未失敗,只是看來,這輩子你我是無緣相見了,不過好在和你的約定,至少完成了一半吧”青年無奈一笑半晌,他終是長嘆出一口氣,“罷了!”餘音未絕,便已縱身崖澗
一川菸草,風吹漫天揚,花開花落,一晃多少年
物換星移,滄海桑田,不覺間,虹辰大陸已過去數百萬載
大山深處,
星夜,月上柳梢,蟋鳴蛙噪之中,不知何時傳來了一曲悠遠的笛聲,那原本斑駁的樹蔭下,此刻卻多了一個十一來歲的少年,少年依靠在樹幹旁,澄澈如洗的雙眸遙望著那一輪明月,月光皎潔明亮,映在少年的臉龐上,那平日裡嘻哈清秀的面容上現在卻透著幾分哀傷與無奈,那原本就略顯單薄的身影在此刻卻顯得格外瑟縮,連笛聲都是流出幾分寂涼
“喂?你這傢伙,幹嘛呢?裝什麼猶豫哪,還不下來!”不知何時,一個女孩偷偷出現在了樹下,雖是出生大山之中,可她的面龐卻格外乾淨,明眸皓齒,眉目如畫,粗剪的布衣披在身上非但沒有給她減分,反而使她透著幾分自然的野性,明明只是十二三歲的少女,卻已經能夠預見她必然是個美人胚子。
“別吵哪,你吵到我了。”少年顯然已經從之前的狀態中回過神來,隨手摺下一枝樹枝向少女回去,少女彷彿提前預知一般,靈巧一躲。
少年見狀,倒是來了興致,跳下樹幹,手中的樹枝像靈蛇一般,朝著少女咬去,少女本能的想格擋,去不曾想少年凌空變招,朝著她後腰回去,招式未老,後腰的樹枝又游上胸口,“你輸了,哈哈”少年取笑道,卻未發覺少女的臉色有些古怪
“禽獸哥哥凌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