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那是他最不願提及的一段!
現在,突然被安娜剖開了心一樣地挖出來,他疼得心在滴血。
“哥哥,我的中文老師念過一句詩,‘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當時,我根本不懂這句詩的意思……我追趕著問他,他說,等我長大以後,自然會明白……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我和哥哥,若只如初見……唔!”
秦一城的手突然虛掩著擋在了安娜的唇邊,他痛苦地蹙著眉說道,“安娜,我的好妹妹,我請你,不要再說了,也不要再這樣想了,我是哥哥,哥哥……走,跟我回房間!”
對於秦一城來說,這是無奈之舉;但是,對於安娜來說,秦一城的手帶著香氣,熱熱地放在她的唇邊,真讓她覺得舒服啊!
於是,她立刻停止了胡鬧,乖乖地跟著秦一城走……
走到樓梯口,秦一城騰出手,按了呼叫鈴,招呼值夜的馮姐跟著他一起送安娜上樓。
他們離開後,曉律一個人呆立在吧檯旁,木然地沒有動作。
落差!
巨大的落差!
在她這裡沒有像水流一樣,經過了巨大的落差之後,形成壯美的瀑布,反而,讓她突然從喜悅的雲端,跌落在平地上,碰得全身都疼……
疼!
刻骨地疼!
疼得她什麼也做不了!
……
秦一城送安娜回房間後,安娜已經精神睏倦,再沒有力氣鬧了。
他交待馮姐幫她擦洗一下,扶她上。床睡覺,自已準備離開。
不想,他剛一鬆手,安娜就倒在了沙發上,馮姐看了面露難色,“先生,我怕扶不了安娜公主!”
秦一城遲疑了一秒鐘,終於上前,攬著她坐起……
等到他從安娜的房間裡出來時,看看腕錶,已經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本來安娜說了那些話,已經傷到曉律了,現在,他又在安娜房間裡耽擱了這麼久,曉律她是不是……更難過了?一想到這些,秦一城的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舉步維艱地來到自已臥室門口,手扶在門把上,猶豫,再猶豫——曉律她,會不會已經睡了?
很快,秦一城就為自已的想法感覺到可恨!
試想,曉律突然知道了安娜對他的感情,甚至也知道了,他曾經……在安娜的愛裡遊離過,她怎麼能睡得著呢?
曉律現在一定難過極了!
當這個念頭佔了上峰的時候,秦一城立刻推開門,進到了臥室裡。
他是她的丈夫,他不能讓她一個人痛苦,他要和她談談,然後,向她解釋,甚至向她道歉!
“曉律,你睡了嗎?”
臥室內,女人蜷著身體,側臥而眠,床頭的燈,安靜地開著,像不知疲憊的眼睛。
秦一城坐到曉律這一側的床邊,看著她緊閉的雙眼,被長長的睫毛覆蓋著,朦朧而美,只是,他總感覺,她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兒——“曉律,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秦一城,我不想在我們的床。上談你和……你和其它人的事!”
秦一城的話剛開口就被曉律截斷了,他本來醞釀好的一肚子的話,生生地嚥了回去——“曉律,上次,我就想把這件事告訴你,但是,被你擋了回去,現在……”
“秦一城,”曉律慢慢地挑起了眼皮兒,眼珠兒直直地看著燈影裡的傢俱,極理智地說道,“我不讓你說,是我以為,我可以永遠不必知道那些事的……你難道不明白嗎?”
曉律這樣的心思,秦一城真不明白。
“我想像紹平哥說的那樣,少想少問,做一個快樂的女人!所以,現在,你也不必跟我說你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