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做了放大處理,使得每一個動作,都好像牽扯到了她的神經細胞,在她的世界裡招展搖曳,肆意蔓延……
等她後知後覺發現的時候,就像是在醫院檢查出癌症晚期的病人,病入膏肓藥石罔及了。她壓抑著,等待著爆發,等待著毀滅……
馮歡兒自從念高中之後變得不務正業,專門跟學校外面的混混男生勾搭,穿著各種彩色流行的服飾,還很是新潮地打了一個耳釘。男朋友是一間外國人開的酒吧裡的樂手,一首誰都聽不太懂的新式調子就打動了馮歡兒的芳心,從此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再也不分離。
某個秋日的午後,金燦燦的陽光打在落了一地的銀杏樹葉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秦熠熠倚在石凳上苦口婆心,企圖勸住即將步入深淵的她懸崖勒馬回頭是岸金盆洗手,馮歡兒基本上左耳進右耳出,倒是那熠熠奪目的耳釘有一下沒一下晃得人直閉眼,夾著一片落在肩膀的葉子細細打量著敷衍道:“知道了秦大媽,你自己還不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熠熠很詫異:“我可沒揹著父母每天逃課去見不著四六的男朋友……”
馮歡兒氣不過,她向來敝帚自珍:“彆嘴硬了,誰不知道你早就對著那玉樹臨風的莫大班主任芳心暗許了?!”
秦熠熠大驚失色地捂住她的嘴巴:“誰?誰個挨千刀的長舌頭說的?純屬無稽之談!”
馮歡兒不以為然:“沒誰,就我自己長著眼睛看出來的。你畢業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對月起誓再也不當學生幹部了,結果呢,一進教室看到莫老師就不正常了,眼睛都直了。”
秦熠熠不得不為自己辯護:“我只是覺得老師有點眼熟,像是我以前在哪裡見過。”
“喲喲,這不就是那句詩怎麼說來著‘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吧?還是像《紅樓夢》裡似的這個妹妹我曾見過?”馮歡兒伶牙俐齒,擅長沒邊沒沿地調侃。
秦熠熠只得七竅冒煙地滿大世界追殺她起來……
同樣是靠在巨大合抱粗的銀杏樹後悠閒享受午後時光的某人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枝葉之間的縫隙漏下的燦陽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眉梢,顯出有些不符合年紀的深沉來……
作者有話要說:偶素番外控~~~
謝謝eily滴積極留言……
番外之二十年前夢一場(中)
秦熠熠心思並不粗線條,自然是把馮歡兒的調笑放在了心上,也是暗暗心驚,原來自己以為天衣無縫以為無人知曉的目的,竟然已經如此昭然若揭……
那之後秦熠熠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起來,即便是平時送作業到辦公室,也是連哄帶騙地推攘著馮歡兒代勞。放學之後徑直回家,再也不在辦公司多做滯留,甚至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創造不在場證據,她天天按時三五成群地結伴回家,哪怕平時關係一般的班長,也被她難得一見的殷勤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秦熠熠收到第一封情書的下午,一年三班就已經在馮歡兒的大肆宣傳之下人盡皆知了。其實這也無可厚非,在以分數論英雄的年代,她成績好已經是有口皆碑,從初中開始就是班上的佼佼者,尤其是數學,屢屢在國家級的競賽中拔得頭籌,風頭自然是一時無兩。偏偏她還不是那種帶著啤酒瓶底厚度眼鏡的書呆子,國色天姿已經在豆蔻年華里初見端倪,櫻唇柳眉,笑靨如花,自然是惹得一大群情竇初開的少男朝思暮想。
可是彼時,時節敏感,這自然也是學校秘而不宣的秘辛軼事。學校旨在滋蘭樹惠,強大的競爭壓力之下比的是誰的風氣好,升學率高而不是哪個學校的人長得比較受歡迎。此事一出,因為隔牆有耳,不多時便被老師知曉了大概。
莫柯身兼重任,在教導處諄諄告誡要力挽狂瀾挽救這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一棵根正苗紅的好少女的情況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