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深思的樣子。我心裡大為不恥,在想那些遊辭巧飾花言巧語?我可不會再那麼好瞞天過海的!
“喻霞快要不行了。”他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
“忽悠……神馬?”我聽清楚他的話之後幾乎全身都從他身上蹦了起來:“怎麼回事?”
他看不慣我動不動炸毛的動作,又緊緊把我摟在懷裡,下巴在我肩膀上擱著,顯得有些有氣無力:“顏顏,我這才發現,原來我這樣執著地不接受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話鋒一轉“喻霞查出癌症,末期,沒多少時間了。那時候剛巧在幫公司談一件案子到了這邊,想再看一看這個春天裡的花。”
我僵在那裡,一動不動:“會不會是醫院搞錯了?現在很多黑心醫院,為了亂收費,胡亂捏造病例和檢驗結果。總之是沒病說成有病,小病說成大病的,搞不好真的只是個胃炎或者什麼炎症呢。”
語無倫次的話語洩露了我的激動,眼淚在眶裡打著旋兒,將落未落。
他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樣子,心情總是為了別人的事起起落落。”
我也知道我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是太過激動震撼了。在我心裡,喻霞姐就像是一支荷蘭鬱金香,高貴華麗,亭亭玉立,帶著最最嫵媚和動人的氣質。看著人的時候眼波猶如雪雲秋水,如果不是我鳩佔鵲巢,她應該是和關應書最匹配的女子了。
而這個花一樣的女子,亦會漸漸蒼白,即將隕落凋零……
“喻霞姐現在在哪?”
“回家了,估計再不會過來了。”還有句“再也不見”,關應書到底忍住了,沒有說出口。我只是有一陣子的恍惚,拉著關應書的手,抽抽嗒嗒只翻來覆去問得出“為什麼”這樣毫無意義的話語。
醒來的時候在關應書懷裡,兩人堪堪擠在並不寬敞的病床上面。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上下眼瞼處的睫毛都很長,微微交錯著,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打出淺淺地陰影在鼻樑根部。整個人顯得有些稚氣,還帶著些許疲憊。
我覺得心,就像是被一隻小螞蟻叮了一下,又痛又癢。湊上去吻了他的眼皮,哪裡知道他還是睡得淺,我的嘴唇還沒離開,他就抬起了眼皮。
眼珠子還狡黠地轉了一圈,可愛又迷濛,是最沒有防備的表情。
我因為懷孕突然母性大發,又湊上去吻了一下,眉開眼笑地表揚:“我發現你剛醒來睜開眼的一瞬間好萌啊……”
他一時不能理解這些網路新詞的意思,眨巴著眼睛看著我,不明所以。
“萌就是很可愛,強烈地可愛著的意思。”我好心好意給他普及知識,熟料他立刻垮下臉:“我一點都不萌!”
= =這個正義嚴肅地表情配上這麼幼稚的語言,真的是一幅很喜感很悅目的場面。我忍不住笑場了……
他那裡忍受得了自己被笑話,全力反撲,對,就是全力反撲……
我被他虛壓在身下,眉橫目衝:“哪有你這樣的,仗著自己力大無比就以武力取勝,算什麼英勇好漢!”
他厚臉皮,不以為意:“那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英勇好漢吧……”
…………
而且,不得不承認,他的表現真的英勇得不像人,更加不像病人……
火速出院這件事讓我大惑不解:“以防萬一,多觀察幾天再回去吧?我怕你還沒復原。”
“哦?難道是我昨天的表現還不夠厲害?不夠健康?”他壞心地看著我知道直到我臉上像是燃起一把火。
左珊瑚非常沒禮貌地推門而入,打斷春*色滿房:“嘖嘖嘖,前些天山重水遠準備老死不相往來今天就蜜裡調油你儂我儂的,要不要啊?”
我臉上的火燒得更加旺盛了,想起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扯著嗓子裝大尾巴狼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