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像今天,會知道讓鐵頭來保護你。炎荒是個用實力說話的地方,實力最強的一幫人都住在守衛區,你跟他們關係也不錯,以後,他們會保護你。你在炎荒是獨一無二的,只要稍微聰明一點,炎荒的男人只有被你挑的份。”
“也許吧,大概他們都等著被我挑上。”米良的話帶著幾許自嘲的意味,“炎荒的男人個個都身強體壯,其中英俊的更是不少,硬朗帥氣又各不相同,我可以隨便挑自己喜歡的。” '
印昊的聲音平鋪直敘連一點起伏都沒有,像是機械地從嘴中吐出,“有一部分人你喜不喜歡都必須去討好他們,就像鐵不歸、航破海;比較好相處的,比如路伍鐵頭一夥人,跟他們耍耍性子也沒關係。對付好了這一幫人,你就可以去挑自己看得順眼的,比如丁原之類的人,不過不能太過火……”
印昊機械的聲音終於無法繼續,眼中墨黑瞳仁像是出現了裂紋,裂紋越來越大,最終坍塌湮滅,被那夜風一吹,徒留一片空洞。他在做什麼呢?他在教自己的女人怎樣去和別的男人睡,雖然印昊是為了米良的將來做打算,但他是一個男人,他實在無法再繼續下去。
印昊面色一番掙扎,良久之後,吐了幾個字,“米良,對不起,我真的帶不走你。”
米良身體微顫,“沒什麼對不起的,你不欠我的。走之前還幫我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對我也算是仁至義盡,我也不怨你。”
米良轉身,印昊在她身後訥訥自語,“你要是沒來炎荒就好了”……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米良幾乎產生了錯覺,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唇瓣微啟時的淡淡灼熱,似乎回到了剛剛逝去的無數個黑夜,他們依偎在一起時呼吸交融,情潮過後在耳邊低語呢喃,像暖暖的春風拂過心房。
可惜,春風已逝,那些在黑夜中刻骨銘心的交纏,終究是過去了。
米良快步走回人群,坐到石頭身邊,石頭看了看她臉色,小心翼翼問起,“為什麼最近你總是和老大鬧得不高興?”
“沒有啊。”米良扯出一個笑,不再去想那些問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問石頭:“你以前是盜賊,那鐵頭呢?”
米良成功地轉移了話題,石頭頗有興致地跟她講:“鐵頭哥以前是幕府的殺手,當然平時的身份只是家丁,後來政權變換,幕府被人抄了,他被人出賣,沒跑掉就來了炎荒。還有路伍以前也可厲害了,大金三年一次選拔比試,路伍是那一年的文武魁首,文武魁首哦,就是不光身手好,學問也好,聽說他的畫畫得可好了,一幅畫就可以賣好多錢,可惜他現在不畫了。”
“為什麼?”
“他那時候可風光了,好多大官都想把女兒嫁給他,結果只是因為在宮宴上失手打爛了一個盤子,就說藐視王威被判了死刑。坐在王位上的人昏庸,他就冤了,來了炎荒之後變了好多,他說他再也不會讀書畫畫了,說那都 屁事。”石頭又湊在米良耳邊道,“其實你可以問問他願不願意幫你畫,我覺得如果是你提要求,他應該會畫的。”
米良覺得鐵頭不算冤,但是路伍真夠倒黴。石頭還在繼續,“鐵二哥以前是強盜,是個讓好幾個州府頭痛的強盜,他那時候帶著他的兄弟神出鬼沒,專搶富人的錢,好多有錢人怕他怕得搬了家,官府派了好多人都沒抓到他。最後朝廷的人設了陷阱,才把他抓了起來,你知道那個設陷阱的人是誰嗎?”
米良搖頭不知,石頭繼續,“就是穀子哥,所以鐵二哥現在還是和穀子哥合不來。”
石頭滔滔不絕地一個一個跟她說,米良不得不佩服炎荒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石頭說了一會問起,“米良,你是不是想知道老大為什麼進來。”
“我才不想知道。”米良撇嘴,印昊很快就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石頭卻固執地認為她